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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真出来屋,王葛嘱咐阿弟注意手伤后,与桓真相互揖礼。
二人在院里的草席坐下,铁雷已经放下王蓬,给其清理手伤。
王葛感激不已,即将离开,待她重返苇亭,铁阿叔肯定跟随桓郎君回洛阳了吧。
“桓亭长。”
王葛说正事:“桓县令跟我说,让我用白容练骑术。”
“游徼告诉我了。
明日起,程霜担任亭长,我为亭佐。”
王葛疑惑:这是为何?如果桓郎君比武失利,打算回洛阳,何必多此一举呢?
不过这些非她该问之事,她继续解释白容:“过些天我要出远门,桓县令允我把白容带走。”
“嗯,我知。”
那就好,毕竟桓郎君如果不舍,她总不能去县署告状吧。
“除了骑术,我还想向铁阿叔学怎么喂马,再就是,我看马蹄底下有铁掌,铁掌是不是跟人之履一样,每过段时间得更换?”
桓真:“放心,我都交待给铁雷,让他教你。”
“谢桓郎君,我没事了。”
王葛欣喜靠近白容,它任她摸背,不挣、不闹,还跟在吏舍时一样的老实。
真好,真俊,真潇洒,越摸越喜欢。
桓真抄着手笑看。
王葛装着不好意思的样子,回头称赞:“这马真温顺。”
“嗯。
很温顺。”
这个时候,王家院里。
王禾几个晚辈都知道王葛又要远行了,这次不同,一走是三年。
三年?三年?王菽都没敢深想三年到底有多久,她到柴棚下抱柴,觉得特别难过,就算不深想,还是手发抖,根本抱不住柴,她蹲在地上抱头哭出声。
王竹来到大父跟前:“大父,等从姊离家后,我想回村里,换回二伯。”
“你还小。”
“不。”
他摇头,“从姊才长我三岁,都要离家那么远了,虎头五岁,也独自在外求学。
我呢?我却连自家的院子都不敢住,连自家的佃户都不敢见。
继续这样,长到从姊的年纪,我还是啥都不懂。
早晚得学着立户,我想跟从姊、虎头一样,早学。”
“好孩子。”
王翁揽过孙儿的肩,“行,大父答应。”
阿禾则来到王大郎跟前,蹲身小声道:“大伯,你放心,过些天我送从姊去县署,万一桓县令遣的亭吏不如我,我就求县令换我护送从姊。”
一个小手拍在阿禾背上,是刚听完大父说话的阿艾,小女娘学着刚才大父的语气夸道:“好孩子,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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