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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睡醒,梁喜起床去厨房找水喝,冰箱打开她一下愣住,十几罐啤酒全都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牛奶,从小到大常喝的牌子,好喝不贵。
路崇宁小时候天天被他妈逼着他喝牛奶,一天一瓶,梁辰义知道后也给梁喜订,她倒喜欢,喝了几年后个子没窜太高,皮肤倒是白皙,不知是遗传她妈,还是牛奶的功劳。
关上冰箱,梁喜直奔路崇宁房间,连门都没敲,一巴掌拍开。
路崇宁躺在床上,长长一条,t恤短裤扁塌塌贴在身上,某一处又鼓起来,梁喜的气势一下萎了,赶忙挪开眼睛。
“怎么了?”
他手搭额头,一脸倦意。
“你换的?”
“什么?”
“不是告诉你别管我。”
静默两秒,路崇宁缓缓起身,走到梁喜对面,看着她,“你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句话?”
“......”
“嗯?”
梁喜被路崇宁的冷脸搞得莫名害怕,但还倔强地扬着头,“你觉得以什么身份说你才会听?”
“陌生人。”
同住一个屋檐下,再怎么撇清兄妹关系也不会到陌生人的地步,所以这条约定完全无效。
“多喝牛奶,好长个儿。”
路崇宁说完拍拍梁喜脑袋,前后变化之大,让梁喜摸不准他脾气。
“长高有什么用。”
梁喜小声嘟囔。
路崇宁向前一步靠近,居高临下俯视她,压迫感强烈。
有用,确实有用。
......
晚上六点,信航把两人约出来吃饭搓澡,说要正式给路崇宁接风洗尘,本来昨晚要出来聚的,可队里有事没走开。
他选的这家洗浴中心梁喜没来过,看样子刚开没两年,设施很新,在一楼换完鞋,信航拍拍路崇宁肩膀,“一会儿给你来个全套,重温一下咱东北洗浴文化。”
梁喜冷哼一声,想说的话不言而喻。
信航不服,“二十六了,什么不懂啊!
说不定比我懂得多。”
梁喜趿拉着拖鞋往里走,她好像总忘记路崇宁已经是大人的事,所有固化印象还停留在他上学那会儿......
快走到女宾门口时信航冲她喊:“喜喜,汗蒸房汇合。”
“好~”
她懒懒地应了一句,头也不回。
换完鞋,信航搭着路崇宁肩膀往男宾走,“喜喜比以前更漂亮了吧?”
“还行。”
“你记得她小时候长什么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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