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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对于昙白要跟宋征玉结成道侣一事难过,可还是为对方求情道:“宗主,大师兄不是有意的,您饶了他吧。”
谁知下方昙白听闻此言,却是道:“宗主,早在下山之前,我便倾慕于晚晚。
即便是没有这件事,我也想同他在一起。”
这么一说,倒让人觉得他是有意的了。
可寂抚生和宋随衡都听得出来,昙白对宋征玉确是动了真情。
后者神情莫测,也没说到底如何处理,只让人先将他押了下去,令对方暂时面壁思过。
而后宋随衡向寂抚生道:“还请长老先回去休息,此事我需慎重思量。”
寂抚生也知道宋随衡一时之间未必能接受,当下起身,却是又从袖口取出一物。
“不管阿玉跟我那徒儿成与不成,此物乃吾的一点心意,还望宗主收下。”
宋随衡看得分明,那东西是昆山洞一脉的宝物。
跃仙宗内,每山每洞都有一个安身立命的法宝,昆山洞也不例外。
虽然这东西对于寂抚生来说早已没什么大用,他自己的存在就是昆山洞最大的保障,但毕竟珍贵,不想对方竟然直接拿了出来。
宋随衡收得没有半分不安,昙白都已经做出了这样的事,他就算是收了昆山洞的宝物又如何?就当是给阿玉积攒身家了,他还嫌收得不够多呢。
将东西接下,宋随衡也没有送寂抚生出门,自回了蕤玉峰院子,去看了宋征玉。
他气虽气,可冷静下来后也知道,昙白的确很适合宋征玉。
不说其它,就说对方能力卓越,宋征玉在他身边,必定是不会让人欺负了去。
一路不停,不出片刻就到了地方。
宋随衡站在门外敲了两下,里面过了半天才听到一道含着睡意的声音。
“谁啊?”
听得宋随衡心头发软,将先前怒意尽消,只道:“是我,爹爹,乖玉睡了吗?”
“唔。”
宋征玉压根儿就没有睁开眼睛,问出话也是下意识的,至于外面的人回答了什么,通通不甚在意。
宋随衡情知如此,推开屋门走了进去。
看到宋征玉果然睡得香甜,只是将被子胡乱盖着,弯下腰替他慢慢把被子盖好,又在他床边枯坐良久,回想一路以来将宋征玉照看成人的经过,叹了口气,轻轻道:“阿玉也长大了。”
说话时只听宋征玉叽里咕噜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梦话,不由得笑了笑。
宋随衡在屋里待了一会儿也就离开了,第二日一早又才过来,路上碰到了金渺茫跟落春归,问清了一线天的事,以及宋征玉平日跟昙白相处的具体情状。
金渺茫、落春归具实以说,讲完双双跪地请罪。
这段时间来,他们之所以失意,除了知道昙白跟宋征玉的关系外,还有对宋征玉中毒的自责,原本是想等昙白汇报完毕,他们再去跟宋随衡请罪,现在既然都说出来,干脆就一起讲明。
“你们确实该罚。”
声音是从背后传来的,原来是宋怀逸一早跟方云鸳到此,想要看看宋征玉,没想到听到了两个人这番言语。
宋怀逸为人严厉,不管这件事起因如何,金渺茫跟落春归没尽到保护宋征玉的责任是事实。
当下就让他们去守门三年,金渺茫、落春归甘愿受命,告辞离开了。
既然已经撞见,宋随衡就跟他二人一并去了宋征玉那里。
宋征玉醒来没多时,抱着被子一副懒洋洋没骨头的样子。
心里想着没有昙白睡他边上缠着自己,清静多了。
就在这时,宋随衡三人也到了,宋征玉慢半拍地坐了起来。
“爹爹,你找我有事吗?”
他且自在着呢,没想到宋随衡一开口就问了一线天的事。
于是跟云不胡一样,宋随衡还没问几句,看他的样子,就什么都知道了。
宋随衡坐也坐不住,在屋里转了一个圈,问道:“那他可有曾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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