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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倚着墙站稳,平静地注视着程又一点一点逼近,直到她完全困在他的包围圈中。
他个子不算很高,也就是中等水平,但在淋浴间的角落倒也生出几分迫人的气势。
程又那对漂亮的瞳孔一眨不眨地看向人时,总难免叫人错认成是野性难驯的动物才会有的竖瞳。
尤其他常常挂着孩子气的笑容,仿佛无时无刻不在琢磨他的恶作剧一般。
可惜,这不是有童真童趣的好孩子,这是一个本质恶劣的坏孩子。
符彧学着他的样子歪着脑袋,然后眼神不躲不闪地对着他笑:“你特意骗我过来,到底是想对我做什么呢?”
“荡妇。”
他突然贴到她耳畔轻声说道,咬字格外清晰。
湿润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她听见他笑了一下:“把裴嘉因玩弄成那个样子是不是很爽?明明已经有一个男朋友了,却还不知廉耻地索求更多的。”
“你不觉得自己很淫荡下流吗?”
程又慢慢起身,然后突然碰到什么,登时冰冷的水流毫无预兆将符彧冲了个透心凉。
符彧眨巴了下眼睛,随手抹了把脸,然后把水关掉。
她浑身湿漉漉的,狼狈不已。
但她仍然能心平气和地对提前避开水流的程又笑着说:“我还以为你要做什么?原来就是这样啊。”
她用遗憾的口吻对他道:“可惜比赛应该是回合制的,你来我往,所以——”
“这一次轮到我了。”
程又不高兴地撅起嘴,像得不到糖果就准备捣蛋的孩子。
他对于符彧平静的模样很不满意,正要说什么,却见她疾步走来。
“喂,不要碰我,你——”
“砰!”
“唔——”
一阵天旋地转,他甚至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被狠狠揪着衣领甩到了墙角。
他痛得嘶了一声,身体承受不住似的渐渐沿着墙面下滑。
程又眼睛都没睁开,便听得一句:“可惜了,这张脸。”
然后下一瞬,强烈的疼痛几乎要从他的头皮过渡到每一根脆弱敏感的神经。
符彧毫不留情地拽着他柔软的头发,直接压着他的脑袋撞上了墙。
墙面与皮肉冲撞发出沉闷的声响,只一下,鲜红的血就悄无声息地从他的额角蜿蜒流下。
他终于笑不出来,按捺不住要反击,可不等他动作,符彧再次拎着他的脑袋精准无比地直冲墙角撞去。
此刻,程又的脸色几乎白到透明。
符彧卸了手劲将他丢下时,他躺在湿冷的瓷砖上,宛如下城区街头奄奄一息的野狗。
“你……你还真是……”
他虚弱地从齿间费劲挤出模糊不明的几个字。
但符彧对他已经失去了全部的耐心,她径直压低身子跨了过去,不客气地骑在了他的腰上。
“既然你这么关心我的感情状况,好吧,那我就大方地告诉你。
我是谈了不止一个,并且比你以为的还要多。
可那又怎样呢?”
“只要不碰脏东西,女人上了再多男人,那也还是她自己。
而男人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女人胯下的一匹马罢了。
一匹马就算再烈性难驯,除非它不想活了,否则迟早得乖乖听话,然后老老实实讨好它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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