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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别春一路都像只被野猫欺负了的家猫,喋喋不休地和她抱怨家族里成天勾心斗角的表兄弟。
他气呼呼地噘嘴:“你根本不知道他们有多讨厌?一个个都是恶毒的心机男,以前还互抢女朋友!”
“每次看见我妈都争先恐后地卖乖讨好,比我都像我妈的亲生儿子!
这次我妈竟然还说出要让他们取代我的话,一定是他们有人背地里做了什么!”
他咬牙切齿地放狠话:“这两天我非得查个清楚,等我发现是谁想撬我墙角,我要撕烂他的脸!”
符彧没吭声,偏过头继续刷她关注的网黄。
啊!
胸肌!
啊!
腹肌!
啊!
粉色的**!
突然,一道脸猛地挡在她手机上方:“符彧!
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的话?!”
符彧忍无可忍地甩了他一记耳光,以作回应。
耳光很响亮,江别春猝然拔高的声音也很响亮刺耳:“你打我?!”
于是符彧换到另一边,再次抽了他一记清脆的耳光。
两个耳光下去,江别春终于老实了。
他气鼓鼓地憋着气不肯出声,但大颗大颗的眼泪已经像断线的珍珠成串落下。
他小声地抽泣着,又委屈又生气地瞪着她。
爽了!
耳边终于清净了!
啊!
快乐!
果然没有什么是耳光解决不了的事,如果不行,就多抽几次。
反正男人都是贱骨头,越打越听话!
当然,请不要误会。
她可不是家暴。
打自己未婚夫向来是天经地义的事,从前人家哪个不打?女人打男人,从来都不会是无缘无故的,肯定都是为男人好!
符彧撇开他捂住脸的手,自己凑过去捧住他的脸,然后温柔地冲大面积的红血丝吹气。
她吹了几次,就嫌嘴酸了,于是连这点安抚都干脆地省略掉。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胡乱搓了几下,捏得他眼泪汪汪,这才讪讪地收手,假模假样关心道:“很疼吗?”
江别春凶巴巴继续瞪她。
“唉,小春。
你这样对我,我真是伤心。
要知道我也是为了你好,毕竟阿姨都说出那种话了,我也很替你担心。
别的男孩子再好看又怎么样呢?终究不是小春。
可是小春的脾气又越来越差劲,我真是……”
符彧故作神伤地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你才能懂事一点呢?就不可以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吗?总是被人一点就炸,以后可怎么办才好?”
江别春登时感觉自己的心像被泡在醋里,酸酸涨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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