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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然只获得了沉默。
“任延一直记得你呢,不像我,早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了,翻相册都得猜半天才能对上号。”
安问拍拍他手,卓望道不明所以地停下,看到安问冷着脸在自己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闭嘴。”
卓望道恍然大悟地晃点着手指,脑门上灯泡啪地亮了:“我懂。”
安问的神情无奈又生气,卓望道“哦哦哦”
连声,“好好好我现在就闭嘴,我现在就闭嘴。”
到了校医院,是个看上去很温柔的姐姐在值守——不过也就仅限于“看上去”
了,那手法粗暴的,卓望道一围观的都觉得疼了,呲牙咧嘴眉头紧缩的,恨不得能替安问喊疼。
安问皱着眉,没受伤的那只手攥着拳,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但愣是一点声音都没出。
“什么表情啊,很痛吗?”
医生姐姐扔下镊子和棉球,挺嫌弃地瞥了眼卓望道,“他都没出声,瞧你给吓的。”
卓望道快憋死了,心想姐姐你没发现他不会说话也不会吭声吗!
嘴巴刚一张,安问便瞥了他一眼,眼神警告。
卓望道懂,乖乖给自己嘴巴上拉链。
做完处理,小臂缠上两层透气的纱布,便算是包扎好了,这之后医生又给开了些药油,一边敲键盘写病历,一边叮嘱注意事项和忌口。
安问一一记下,她每说一点,他就认真地点一下头。
“听到了吗?怎么半天不吭声呢?”
医生迟迟没听到声儿,不太耐烦地抬眸,“确定知道了?”
瞒不过去了。
安问只好对她比了句“知道了”
的手语,继而歉意地笑了笑。
没有必要的话,他并不想收到别人意外、惋惜、可怜的目光。
“你……”
医生讶然之后哑然,果然满脸歉疚:“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是不是弄疼你了?我以为你一点声音都没有……就是不疼。”
安问抬起双手,迫于受伤的缘故,他只能小幅度地做出“没关系”
的手语,又摇了摇头。
医生伸手摸了把他额头。
看着无碍,但发缝间都是细细密密的汗——疼的。
“你这孩子……”
她深吸了口气,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校医院的医药费统一由校园卡结算,卓望道抢着刷了自己的卡,帮安问拎着一小兜子药回教室。
学生们都在午休,少数几个在写作业或小声聊天,安问经过讲台走回座位,将任延的缺席看得一清二楚。
他书桌上摊着的那几张卷子还是午饭前的模样,可见他一直没回来过。
钱一番猜得没错,安问果然有两张sim卡。
他熟练地插进备用卡,花了两秒等待信号,但随即却又把卡拔了,从微信里退了出来。
跟他又不熟,管他去哪里。
下午两点开始上课,第一节课是语文,任延没来。
“任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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