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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你的。”
任延顺手摸了把安问的头发,“抄完作业就送你回去。”
安问被他摸了一下,神情上显而易见的愣了一愣,有些别扭地把任延的手拍了下来。
任延小时候就这样对他,不仅如此,还会牵他的手,捏他的脸,捏他嘴唇,把他两瓣红润的唇捏扁成小鸭子,让他不要啰嗦。
玩捉迷藏时,两人掀开环卫工人罩废品的油布,里面好挤,任延把安问揣怀里,两手从背后环着他,下巴搁在他小小的肩膀上,轻声说“嘘”
。
嗯,那个环卫老爷爷人挺好的呢,知道他们爱躲这儿,就把里头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气味也不难闻,安问鼻尖萦绕的,都是任延哥哥呼吸里甜丝丝的味道。
任延体贴地帮安问取了一双厚实的一次性拖鞋出来,跟安问介绍:“一共三层,我住二楼,他们和猫睡三楼,一楼有健身室和影音室,上次来的时候没带你参观……算了,也没什么好参观的。”
安问换好了鞋子,仍是那么礼貌地将球鞋并拢好放在垫子上。
他想“参观”
的东西很明确,抬眼即能看到——
上次被任延藏起的研学营奖状高高挂着,水晶相框,中英文双语的颁奖词,用漂亮的手写花体字写着“任延”
。
如此正式隆重,目光下移时,看到“优秀学员”
四个字时便很搞笑。
“别笑。”
任延拧着眉。
安问越笑越厉害,捂着肚子双肩发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任延使坏,大手捂住他口鼻,“啧”
了一声威胁:“生气了啊。”
安问呼吸不过来,掰着他手腕,从鼻尖里逸出求饶的“嗯”
声。
近十点,城市也已安眠,街面上的车水马龙浮不到如此的高空,在如此的寂静中,任延这次将这一声“嗯”
听得清清楚楚。
安问也听到了。
两人都松了力气,安问不掰他了,任延的手也松垂了下来,刚刚还拧着眉的神情一片怔然的空白。
“你……”
安问的脸莫名红了。
任延:“你脸红什么?”
安问条件反射地捂住脸。
“刚刚那声……是你‘嗯’的吧。”
安问一字一句比着:“这不可能。”
眼睛却不敢跟任延对视。
“我听到了。”
“你听错了。”
“你自己也听到了。”
“我也听错了。”
任延:“……”
任五桥在二楼打电话,想问他老婆客房的被子和四件套在哪儿,崔榕无情地说不知道,任五桥只能打给家政阿姨,在阿姨的指导下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与床尺寸正合的四件套与空调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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