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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福利院成长起来的安问善于照顾别人的情绪,因此常在安远成面前表现出乖巧与依赖,仰起的脸像羊羔跪乳,会令任何一个家长因满足而喟叹。
这之后灯光便黑了,过了会儿,任延的声音变低,说什么“这样的场景也不是没幻想过”
,音量调大,听到细微的水声。
林乐乐脸红透了,啃着手指。
视频画面很歪,只有一双垂下的小腿,和任延的腿很近地贴着、摩挲着。
吻得深入,呼吸声、叹息声和衣物摩擦声,都让人浮想联翩。
“我去……”
林乐乐眸光兴奋湿润,“你怎么不多拍会儿啊。”
李佩:“……”
低声问:“真的就你一个人知道,你敢告诉别人吗?”
话音落下,不知何时身后已站了人,两个高中生都吓了一跳,林乐乐差点从秋千上摔下来。
“应该不会很久吧。”
在班级门口分别,安问匆匆地说,展颜一笑:“也许过不了几天他就会觉得我烦啦。”
他天真,任延也跟着他一起天真,每天只在中午晚上时一起吃饭,课间在走廊上吹风聊天,渴得极了在天台私会接吻,有时候篮球队周朗他们上来抽烟,撞上了,一个个脸憋得青绿站门外给他们当门神。
安问也没有发现高雪芬看他的表情总是欲言又止,偶尔碰到老邢,老邢也一脸憋了屎的模样。
直到两天后,吴居中问他,为什么转学的事要瞒着他。
“我想知道是你家长单方面的主意,还是你也知道?如果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是怕我批评你,还是觉得无法面对?联赛只剩一星期,你现在跟我说转学?”
安问刚这几天都在吴居中的办公室里上晚自习,他刚收了卷子,正准备去实验楼做最后一次排练。
书包拉链还没来得及拉上,便被吴居中一连串问懵。
办公室门被推得洞开,十一月末的晚风从走廊对流吹进办公室,将蓝色的窗帘吹得鼓动,带着哗哗的声响。
吴居中很难有如此语速快的时候,他的严苛带着冰冷,因而这么连珠炮似的追问质疑,对于他来说,简直算得上是失态了。
安问有点不明所以,抄起笔,在草稿纸上画了个问号。
啪。
吴居中把手机扔回给他,因为用力,在桌面上滑了一段,安问手忙脚乱地接住。
“你不知道你要转学?”
但宁市顶多就冷一周,冷两周都算气候异常了。
安问觉得任延小题大做,但这种被人偏爱的感觉又着实很不错。
他唇角乱翘,就这样灿烂着表情到了校门口,看在安远成的眼睛里,却很刺目。
郑伯下车迎他,笑着说:“两位少爷走得这么慢。”
两人双双愣住。
安问自然而然地打起手语:“你怎么来了?”
郑伯不知详情,只悄悄指了指后排严丝合缝的车窗:“董事长亲自来接你呢。”
“爸爸也来了?”
安问眼神一亮,奔向车子,以为安远成是像上次那样,心血来潮绕路来见一见他。
车窗降下,后排却没有手语老师,安远成脸上带着些微笑意,但神情却说不出的古怪。
他对安问轻轻一撇头:“上车。”
虽然一直怀着侥幸心理,但安问这次结结实实地听清了。
他猛然抬头,那种天真的懵懂退去,变为一脸难以置信。
“你不知道。”
吴居中冷声的同时定了定神,舒缓了情绪:“怎么回事?你家里前天就来办理转学手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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