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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大孩子最烦跟小孩子玩,但任延愿意带他,就连捉迷藏也是,废弃杂物间门一掀开,安问被任延“揣”
在怀里,嘴巴也被捂住,只有一双漆黑的大眼睛很乖地圆着。
“你真的不会说话吗?”
卓望道自动把自己划到发小那一栏里,一时之间忘了礼貌。
安问冷冷瞥了他一眼,唇紧紧抿着。
“对不起啊,我的意思是你以前……”
安问转过脸,打手语:“以前?”
卓望道紧急改口:“你以前是生过什么病吗?还是天生就哑的?”
安问心里一沉,装作没听到,两手搭在膝盖上,垂眸看着鞋尖。
从卓望道的角度看,他的嘴唇抿成薄薄的一条警戒线,垂敛的睫毛纤长浓密,掩盖住了眼里所有的情绪。
医生看了报告开了药,任延便去排队把药给取了。
缜密的心思不用在试卷上,全用这儿了,他把药盒上写有姓名的便签撕了个干净,才提着兜回到两人身边。
卓一个同志很有眼力见儿,知道人俩是真竹马重逢,有一肚子衷肠要诉,自己充其量也就是一破坏气氛的妖怪,因而刚出医院门就迅速告辞拜拜,临走前还给任延助攻,拍着他肩膀跟安问打包票:“你放心,他一直是个好人!”
任延:“……”
妈的,更奇怪了。
他打了辆网约车,路上拥堵,两人在医院长椅上坐下等。
各自无话。
安问心思不在这儿,只想跟任延报备行程。
就跟小时候小手掩着任延耳边,偷偷告诉他自己待会儿会藏哪里一样。
小问号:「那个人说药在家里,让我跟他去拿,我要去吗?」
微信发出,旁边这个“卓逸群”
忽然站起了身。
安问仰头看他,听到他不自然地说:“坐累了,站会儿。”
这才刚坐下不是吗?
小问号紧急打字加上一条,以感叹号表示强调:「他言行举止真的很奇怪!
」
任延心情复杂但循循善诱:「他长得像坏人吗?」
安问纠结半晌,趁他不注意,举起相机偷偷拍了张照片。
冷不丁在微信里看到了自己的侧脸,任延:“……”
咳嗽两声,他冷着脸回:「挺帅的,不像坏人吧。
」
噢。
安问晓得了。
抿着上翘的唇角,他心跳莫名快起来,「那你呢?我觉得他长得有点像你。
」
这问题任延没法儿回答!
幸而网约车终于到了,他大步向前拉开车门,十分自然地命令安问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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