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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哪来回哪里去!”
城外的行商见状心生怜悯,可畏惧兵威不敢伸张。
“我……我只有两包炭,我要给孙子买两只老母鸡,你看能不能别……?”
卖炭翁大口喘息着,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数到三。”
守将拔起长刀。
卖炭翁面如死灰,只得做求饶状,不停念叨着不要炭了不要炭了。
“给你两文钱。”
守将从腰间掏出两个铜板丢过去,一边教育卖炭翁:
“以后别再来卖炭了,这次就算了,下回吊在城门鞭打!”
“好,好……”
卖炭翁捡过钱感动得想弯腰鞠躬,但可能腿很疼,颤抖着又坐在地上,最后踉踉跄跄离开。
李挽再难遏制暴怒,寒剑蓦然出鞘,就要直取守将首级。
顾长安为苍生黎庶付出了所能做到的一切,就是让他亲眼目睹百姓被欺压的场面吗?
突如其来的杀机,刀疤脸守将不寒而栗,剑未坠时就跪下求饶。
“安敢如此压榨百姓?是赋税既竭,不足以奉战士,还是自己贪婪所致?连老农两包炭都不放过,商扩可知你所为?”
李挽语调森森。
城外行商纷纷叫好,敢直呼赵帝名讳,身份想必不简单,定要惩处贪官虫豸!
“冤枉啊!”
守将大汗淋漓,赶紧示意士卒将两包炭倾倒出来:
“是焦木。”
地上哪里的炭,分明只是一些烧断的木头。
“那老农早就疯了,是蛮狗在咱们赵国释放毒气,许多体弱多病的老人疯疯癫癫。”
“这位卖炭翁口中的孙子,早在前两天就被他生生砍死吃掉了。”
“我不放他进城,是害怕他被自己儿子儿媳报复,已经祖父食孙,不能再发生儿子弑父的人伦惨状了!”
守将因恐惧一口气说完,见悬在头顶的寒剑消失,他才痛心疾首道:
“这些蛮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以掠民屠民为战功,拉扯之下折磨咱们赵国老百姓。”
城外一片死寂。
行商从骇然到惊悚,最后变得麻木。
天不佑中原……
百姓何罪之有,至以老天如此?!
李挽神色黯然,低头看向剑匣,一颗心陡然坠入悬崖。
雾气没有了。
是悄悄离开了?
还是消亡……
行商陆续进城,唯独李挽孤寂地伫立在城外,默默地凝望天际,她久久伫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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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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