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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一片寂静。
先前暧昧的分子无踪无影。
与闻濯健硕结实的大腿肌肉零距离接触,恒定的温热传来,游司梵含着的那粒奶糖如鲠在喉,连甜味都变得难以下咽。
一秒,两秒,三秒。
闻濯的头颅和大腿动也不动。
任凭游司梵的指尖如何触碰他,也并未捕捉到丝毫动作。
他好似对这场惊变波澜不惊,仅仅是在最初下坠时,顺着游司梵刹那增大的力道垂低一瞬。
温顺沉着,包容一切变化。
“……”
恍若死寂的沉默中,游司梵选择睁开眼睛,和闻濯面面相觑。
不慎跪地后,他又比青年矮了。
原本俯视和仰视的位置对调,游司梵微微昂起下颌,对上闻濯宛若藏着银河般深邃的眼睛。
“疼不疼?”
他清晰捕捉到对方眸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戏谑的,善意的,真诚的。
闻濯分明被捧着面庞,却高高在上,占据本该由游司梵掌握的主动权,用那副冷静自持的嗓音问他怎么样。
游司梵:“……”
“疼,当然疼,怎么不疼?”
后槽牙衔上糖块,他把那颗辗转往复的糖咬得嘎吱响,语气阴森森的,“哥哥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支起膝盖,圆润的杏眼迸发星子似的光辉,是羞恼,也是誓要扳回一城的坚定。
“以后我再也不要,”
身子抬起,游司梵离胜利的果实越来越近,视线逐渐与闻濯齐平,几乎要完全站起来了,“和哥哥一起吃糖——”
“——唔嗯!
?”
人不能踏入同一条河流,但游司梵身体力行,将这句格言践行到底。
起身是好事,然而他忘记因为前倾而改变的重心。
在立至最高点的时候,游司梵太着急,力道过大,无意往斜前方偏上那么一丁点——
只是分毫而已,他却蓦然失去平衡!
喀啦!
游司梵慌张失措,跌倒的刹那,后腿不小心蹬到岛台。
模具和趋于凝固的糖浆齐齐跃起一霎,连荡漾的弧度也透出欢快,像为主人们奏响的爱人曲目。
游司梵完全无法控制失衡的身躯,杏眼瞪得溜圆,直面闻濯越来越近的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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