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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腿上上点药吧。”
小屋的窗外,卜燕子抱着手臂望着天。
她本来想进去看看周账房,可听着里面温声细语地说话,又不想进去了。
以她的性子,若是原来在山门的大院子里,她这个少东家怕是少不了要去找周账房晦气。
可如今,她背负着亲爹和师弟的血仇,已经容不得她顺着心意,随便生气了。
她转身走到门边,问今天放哨的卜阿大,“人手够吗?可得盯紧些,如今门主和小夫人都在将军府里,没人敢惹。
他们估计会把所有人全调来刺杀周财房。”
“够呢,还有文将军派来的护卫,不过他们说遇上刺客就直接杀,燕子,咱们不用留活口,捉背后的主使吗?”
卜阿大不解问着。
卜燕子冷漠说道:“留活口也没用,就算逼问出是沐家派来的又能怎么样。
那沐家一头的虱子,还嚣张得很,什么都不怕。”
卜阿大疑惑问道:“他们沐家在宫里也有人吗?皇帝跟前闹出这么多事,也不管的吗?”
“不知道,我也问小夫人来着,她说大家族盘根错节的,不到一定程度,上面也不会动他们。”
卜燕子想到,阿软的爹贪了银子,也只是让补上就算了。
官场的事,阿软说是什么权衡制约,她不懂,好像什么都是那老皇帝的一句话而已。
卜阿大也不懂,他不放心地问道:“咱门主没事吧,怎么外面都传她起不了床,要死了?”
“嗯,都相信就好。”
卜燕子抱着手望着天上的月亮。
同样一轮皎洁的圆月下,文家荒凉的客房才收捡出来。
阮文耀站在房门前,不好意思地转来转去。
二妮子端着盆从里面出来,差点儿撞在她身上。
跟着出来的金桂骂了她一句,“二妮子,你慢些,怎么跟个猴子一样。”
“门,小将军。”
二妮子赶紧拿好了盘,不好意思地喊着。
金桂和银枝听到声音,也走了出来。
“小将军,您来了。”
她们在收拾房间,这会儿正拾完了,几人偷笑看着她,小声说道,“姑娘还在沐浴,要不您到里面等一会儿。”
“哦。”
阮文耀摸了摸通红的耳朵,刚才已经不小心往里看了一眼。
将军府的客房很大,分内外间,里间里面摆着屏风,阮文耀听到屏风后面有水声。
金桂她们拿着东西偷笑走了。
阮文耀犹犹豫豫挪了步子进去,出声说道:“媳妇,我能进去吗?”
屏风后的水声停了,里面传来一声轻轻的“嗯”
。
阮文耀也不是要瞧她洗澡,只是到里间里的椅子坐下。
她摸了摸桌面,上面刚擦过,还有灰尘的气味。
“阿软,你怎么不住我房里,这边都好久没人住了,一股灰味。”
阮文耀又去摸了摸床铺,也是刚换过,好在松软干净。
“万一有客人来,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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