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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说道:“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
轻飘飘的两句话,就要将他们这些年的漠视、打压抹掉。
阿软都难得听他们说话,闲闲喝着茶,看着两只小狗在院子里绕圈打闹。
“你哥哥,是你在婆家的体面,你不该帮帮他吗?如今姓文的在御前正得宠,给你哥哥谋个一官半职不难吧。”
江远礼急切说着,都懒得计较他们当父母的在院里坐了这么久,都没个人来上茶。
阿软摸着狗头,笑着说道:“怎么,指望不上周家了?”
江远礼顿时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只得望了望旁边的夫人,叫她继续说。
江夫人咳了咳,无奈地说道:“还不是你那嫂嫂气性小,容不下你哥哥有其它女人。
这男人啊,三妻四妾不是正常吗,哪个女人不是这样过来的。”
江夫人似是突然想起了对她的关心,劝道:“你以后莫为这些事和那姓文的闹,真要吵起来,我们可帮不上你。
你只要活着,文家主母的位子不就是你的吗?”
阿软听着,都气笑了,“这么说,我这娘家也没什么用,我又为何要讨个面子来帮你们?”
与人斡旋最怕的是对方气定神闲。
“你这说的什么话,他可是你亲哥哥。”
江远礼当即气得就要摔东西,偏偏他俩来了许久,这院子里的丫鬟也没个眼色,连杯茶也没上。
这叫江远礼想摔东西,都找不着。
气得受伤的脑袋更疼了。
金桂银枝还防着他们般,把东西赶紧收捡进房里。
江远礼一时更气了,只得空空摔了个手,还把手磕在椅子上,更显得好笑了。
阿软无趣看着他小丑般的行径,小时候她觉得父亲是天。
咳一声都要吓得她抖三抖,如今她大了,懂事了,瞧着父亲也就是个糟糕的人吧。
阿软淡定说道:“这话说得,他还是你们亲儿子呢,谁的宝贝自己宠吧。
我可没那么大的面子给他谋差事。”
“你,你!”
江远礼气得只得干拍椅子。
那黄梨木的扶手文丝未动,倒是把江远礼手上的扳指震碎了,割破了他的手。
还是江夫人冷静些,耐心劝道:“姓文的对你的宠爱咱们都瞧得见,你不趁着这时为娘家要些什么,等他过了新鲜劲了。
哪还有你的位置,到时你还不是得靠着娘家帮扶。”
阿软轻轻拍着狗头,微笑说道:“这话说得,我这小辈子都没见着你们对我好,还指望我出嫁之后,你们能良心发现吗?我可记得,我大姐姐女儿被害死,姐夫厌她,打她的时候,你们只劝她再忍忍。
大姐姐可替父亲讨了不少好处,你的官位就是卖了大姐姐换来的吧。
可怜我大姐姐花容月貌,嫁给一个大她十五岁的鳏夫。”
江夫人急了,也冷静不下来了,生气说道:“我们在说你的事,你姐姐能一样吗?都死了的人了,再说这些做什么!”
“大姐姐被你们气疯,又送回给夫家。
除了死,还能有别的结果吗?”
阿软其实从那时起,就有些明白了。
她们这些当女儿的,生在世家,也只是以后嫁出去换筹码的棋子罢了。
她这个棋子幼时被拐了,品相差了。
这对父母就想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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