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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软一边打开布袋,一边说道:“这些书在别的地方不好采买,还是直接带回去,你叫他们运送的时候小心水火。”
她说话间看到袋子里的金子,惊了一下,“这又是哪来的?”
阮文耀拿起桌上的茶喝着,顺口说了金子的来处。
阿软瞧她大口喝着,像是渴了,又给她续了些茶。
续完才想到,这人怎么又拿她的茶喝,又不是不给她倒,真是的。
阿软没多说什么,把金子收了,又在账本里记上。
阮文耀见她在忙,也没打扰,自己拿着桌上的糕点吃着,喝着茶。
阿软收着柜子里的东西,和她说道:“你都给我,自己身上还有银子吗?”
“我又用不上。”
阮文耀剥了桌上的栗子吃着,闲闲说了一句。
阿软想了想,她如今确实是用不上,平时不是去当差,就是在将军府里,也没什么用上银两的地方。
真要有需要打赏的时候,也是身边的人给。
阿软想了想,挑个钱袋子出来,在里面碎的整的金银都放了一些,沉甸甸的一袋子准备叫她一会儿交给成双。
“过年走动多,少不了用银子,你平时让成双跟着你吧,她这些懂得多。”
“有什么好走动的,我又不想升迁,面上过得去就行。”
阮文耀当差时间不长,看得却通透。
她丢了板栗壳子,准备接钱袋。
一看手叫糖壳子粘得漆黑,又不好接了。
阿软直接把钱袋塞进她的衣袋里,拿了湿帕子给她擦手,“该用就用吧,免得那些人又拿白眼瞧你。”
“我管他们呢。
我如今办成了差事,他们总要挑地方看我不顺眼的。
穷就穷呗,我才懒得为这种事浪费银子。
我要突然有钱了,他们指不定又怎么编排我。”
阮文耀说着,瞧自己手擦干净了,就捉着媳妇的手握着。
阿软刚刚在写字,手冻得冰凉,正好让她暖着。
花芷只当没看见,低头去外面叫金桂银枝来帮忙把整理好的箱子抬去院边小库房里放着。
阿软想到什么,想抽出手去说话,却被阮文耀握着手没抽出来,她只得大声说道:“箱子里放些樟脑,别叫虫蛀了。”
“是,姑娘。”
外面花芷应了一声,她们很有眼力见的,横竖是在外面不进来了。
阮文耀握着她的指尖亲了一下。
“怎么了?”
阿软挑起她的下巴,笑着瞧着她。
阮文耀皱着眉说道:“你说宫里那位信得过吗?”
“不好说,一人之下能站稳能有几个好人,但她用得上你,我们也需要借势给龙雾山改道,要不先看看。”
两人靠近了小声说着最近的情况。
阮文耀支着下巴发着呆,阿软用食指点了一下她额头问道:“想什么呢?不是在想你的表妹吧。”
阮文耀正经说道:“才没有,我是想,山里的林子里要闹虫灾了就会有鸟去吃,狼要是病了,也会自己找草药吃。
这个朝廷烂成这样,那位娘娘是治脓疮的药吗?”
“也许吧,最少目前看来,她在做的事是在治脓疮。
教坊司那地方也不只出卖那些罪臣儿女,许多权钱交易都是在那里,算得是京城里溃烂的中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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