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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软不理他,专心缝制着手里的帽子。
这会儿就是阮文耀也看出来了,她在做一个简单的包头帽子,已经可以看出雏形,前面按头型做的圆形包头,后面开了缝,尾部留了两根束带。
瞧着简单做得精致,边边包了布边收了针线。
“是给我做的吗?”
阮文耀顿时坐不住了,欺身上前眼睛都贴到帽子上。
阿软赶紧收了针尖,“等下。”
这人这般猴急的吗,针都要扎在他头上。
“哦,哦。”
他赶紧后退,可人是坐不住了。
萝卜似的一会儿坐小凳上,一会儿又站了起来。
“还没好吗?不用做得那么仔细。”
阿软收针打着结,眼睛瞥了他一眼,他这性子怕是一点事都藏不住。
有那么一刹那,她想着要不要问下他家的秘密,以她在宅中练就的话术,大抵应该能问出来。
可这想法,很快收住了。
她的生存经验告诉她,蠢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自以为聪明。
她如今只是想试着活着,不想沾染太多是非。
“好了。”
她将帽子递给阮文耀。
那人满眼欣喜的接过来,赶紧跑到水缸边对着影子佩戴。
“哇哇,好看。
有这个帽子以后上山不用扎满头草了。
阿软你真厉害,你怎么知道我需要这个。”
阮文耀高兴得就差满院子跑。
没一会儿,他突然收了高兴神色,小心翼翼跑到媳妇儿面前问道:“阿软,这帽子能给我爹吗?”
谁能想到,这猴子般的人还知道孝顺。
阿软正剪着废布料,闻言抬起头,淡漠说了一句,“不行。”
“啊。”
阮文耀顿时如霜打的茄子垂下头。
阿软重新穿着针,默默添了一句。
“小了。”
阮文耀愣愣的,突然福至心灵般高兴地说道,“是呢,我爹头比我大了一圈,来来,你再量量我脑袋,多放两圈他肯定能带。”
“嗯。”
阿软轻轻应了一声。
顿时面前人又成了猴子,高兴得蹦了起来。
“阿软你真好。”
看着这人高兴的样子,阿软冷漠的心里有了一丝丝的涟漪。
这人毫不遮掩的爽朗性子,确实不像女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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