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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老三白眼翻上天,这狗崽子真是深刻地叫他体验到,什么叫女心向外。
“你拿着吧,以后该你当家了。
这狗崽子,我是指望不上他了。”
阮老三叹了一口气,摇晃着回房去了。
阮文耀这傻子完全没瞧出他爹的失落,反正孩子都是别人家的香,吃完饭他高兴地就要用新换回的皂液洗碗。
果然这东西管用,碗洗得干干净净。
阿软在厨房烧水,才刚烧开阮文耀已经提着干净的碗进来。
两人前后洗完澡,阮文耀舒服地吐出一口气,可才回到房里,那一口气就卡住了。
他买回的一大包袱,端端正正地放在床上。
“天这么黑,明天再看吧。”
阮文耀“嗖”
一下提起,就要把包袱藏起来。
可一转身,阿软站在他身后盯着他。
“又没有灯,你看不见啊,嘿嘿。”
阮文耀笑得很干。
阿软不由疑惑了,这傻人到底给她买了什么,怎么好像有些见不得人一样。
她坐到床上,就那么坐着看着她。
她知道阮文耀眼睛好,肯定看得见。
果然那傻人摸了摸鼻子,扭捏了半天,这才又把包袱拿回来。
他小心打开,先拿出放在中间裹着的几本书。
“没买到画本子,这几本你看行不行。”
阿软接过来放到床头,今天月亮又圆有亮,她虽不能和阮文耀一样夜能视物,但是隐约的轮廓可以看得清。
是以她看到扭扭捏捏的阮文耀在包袱里翻了翻,试图把什么拿走。
“看见了。”
她蒙的。
媳妇儿的声音把阮文耀吓了一跳,手里的肚兜抖落下来,飘在包袱顶上。
阿软疑惑拿了过来,摸了摸知道是个肚兜,锐利的目光扫向阮文耀,“你怎么知道有这个东西?你是看着哪个姑娘穿了吗?”
阮文耀被问得直要钻到地缝里,“我,我……”
阿软看他这模样,更觉得可疑,“你最好老实交待,不然你睡到院子里去。”
“我真没坏心思。”
阮文耀这话说出来,自己都羞臊得脸红,他赶紧找补着说道,“就是,就是这次护送的小姐……”
他把这趟保镖的经历细细说了。
阿软听到怀疑处,还仔细问,叫他说得更仔细了,连人家姑娘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都事无巨细一点点问得清楚。
阿软听着,一但听得懂了,不由的都有些脸红,这些风月场里的姑娘,胆子也太大了些。
这荒郊野外的,也敢勾搭男人吗?
阿软听完,皱眉说道:“你莫再在外面随便勾搭姑娘了!”
“我没有,我都背着身的,我,我真什么也没做,话都没多说一句。”
阮文耀都急了。
“还没有,人……”
阿软本想说,人家姑娘都宽衣解带勾引你了,你还装?想想不能教坏了他,改口说道,“人家月娘姑娘还给你弹琵琶,你可知道在金陵城里,那些公子哥一掷千两,也不见得能叫她弹上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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