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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文耀担心地看了她一眼,攥紧了拳头。
“没事,卜叔给我接了个活,还要在山下呆几天,一会儿让燕子向送你回山上好不好。”
她故作轻松笑着说道,只是她装得实在不好。
“你说呢?”
阿软哪里看不懂她,真是这样的情况,她在山下就不能等她了吗?
阮文耀知道唬不住她,只得带着些恳求地说道:“阿软,你听话,先回山上好吗?”
“阮文耀,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阿软语气重了些,但凡她连名带姓喊她,就是生气的边缘了。
她隐约猜到什么,说道:“是谁说的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可是我不想你有危险。”
阮文耀终究对她藏不了话。
阿软沉着问道:“说吧,什么事?”
“去的时候,我就觉得土匪是冲着我们来的,回程我瞧到沿路有土匪的暗哨。
他们没有动我们,还打了鸟哨通知前面放我们过去。”
阮文耀说着,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叫燕子出去看了,我怕他们几个山头联合起来想抢我们。”
阿软心里也慌了,“那几个山头,一起有多少人?”
“不好说,大部分跟着流民一起过来的乌合之众。
胡老大那个山头有几个有本事的,若是他们联合起来不太好对付。”
阮文耀也不能肯定是怎样的情况,他可以在这里拼命,但还是想先把媳妇送上山,这样安全一些。
“你准备怎么做?”
阿软已经冷静下来,走是不可能走,即是夫妻同心就要一起面对。
外门的土院子里,孩子们热闹玩耍着,小子们喝着酒吃着肉,好不欢乐。
阮老三也被请下山,由着这些外门小徒弟给他敬酒。
难得年底的酒席,院子里吵得很晚了这才渐渐安静下来。
直到后半夜里,屋子里的人都睡熟了,院子里传来鼾声。
在外藏着的土匪们这才举着寒光闪闪的大砍刀爬进院子里。
他们分成几拔小心往小子们的屋里靠近,更有一拔猥琐地淫笑着往后院里钻。
月夜下,他们没有打火把,靠得近了才发现小子们的屋门居然没关。
正欲再往里进,突然“咻咻”
破空声传来。
欲进门的土匪被石子打得惨叫,捂着脑袋倒在一边。
挤在外面的土匪也没落得好,石子儿像雨点般砸过来。
“哎呦!
哎呀!”
蒙着面的土匪顾头不顾腚被石子打得嗷嗷叫,几个黑衣小子趁乱蒙着面混到人群里,挥起了铁棍就是一通乱打。
他们穿着黑衣蒙着面,瞧着和其它土匪区别不大,只是头上包着红布巾,同样红布巾的小子看到同伴就收力,其它人自是不含糊,挥着铁棍狠狠招呼。
土墙上站着的小子们这时也露出身形,他们拿着弹弓避开红布巾的伙伴,“咻咻”
打个不停。
旁边有半大的小孩子猫在围墙下兴奋地给他们递着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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