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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长期神经性厌食症引发心力衰竭,她在八十年代就去世了。”
听到“神经性厌食症”
几个字,王笛条件反射般地连忙往嘴里扒了两口饭。
高松然接着说:“不过,我提到凯伦的重点并不在这。
她是个有名的歌手,但她却不止一次在采访中提到,比起唱歌,她更喜欢架子鼓。
在她的不少歌曲中,需要敲鼓伴奏的地方,经常都是她自己敲。
可见,爱好和专业也并不一定矛盾吗?就像这次合唱表演的曲目,你两种乐器做到了中西结合——疗效好不好我不清楚,观感是非常好的。”
王笛又精神起来,自信地说:“我两手都抓,两手都硬!
以后,我要成为一个人的中西结合乐队!
唉,不行,我不会唱歌,大白嗓……”
被开解了一番,王笛心情变好,此刻也只是自我调侃罢了。
高松然想到了另一件事,笑着说:“对了,你之前说,《猴山圆舞曲》不同时段曲子的原型,都出自钱增增的口哨?这倒有意思了,也许我该和他聊聊。”
王笛激动地说道:“高老师加油!
让他发现他的真正才能是吹口哨曲,他就不用被迫回家继承千万家业,而是可以像我们这样,成为一个臭搞音乐的了!”
不光是高松然,王笛这番话引起了周围好几位10班同学善意的哄笑。
下午的艺术节日程开始之前,高松然找到了钱增增。
本以为他会对自己在班级表演中作出的贡献感到自豪,没想到,见到高松然,钱增增却像见了鬼一样,畏畏缩缩,差点装作不认识高老师。
平日里,富家大少爷那般什么都不在乎的云淡风轻态度荡然无存。
没等高松然问他发生了什么,钱增增就佝偻着脖子,小声说:“高老师,我真的复现不出我吹过的任何一段口哨曲。
都是瞎吹的,真的!”
联想起王笛不久前告诉他的《猴山圆舞曲》旋律的来历,高松然猜了个大概。
想必,在作曲期间,钱增增受到了王笛等人无尽的骚扰,一定要让他曾经吹出、但王笛她们还没来得及录音的曲子重吹一遍。
高松然表情轻松,朝钱增增笑着:“别担心,我没让你复现曲子。
我只是听说了你吹口哨的能力,有点好奇,想跟你聊聊。”
本来是为了让钱增增放轻松,可他似乎继续会错了意,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指向自己的嘴唇说:“高老师,求求你了,前些日子吹了好多段口哨曲,我嘴唇都快麻了。
我……我再也不吹口哨了还不行嘛……”
这可不行!
高松然心想。
“没让你现在吹,我就是觉得新奇。
我在想,你随口吹出来的曲调,都能被班里几个公认懂音乐的同学看中。
还有,拜你所赐,咱们班在艺术节的表演上大获成功。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这就是你的天赋……”
话没说完,高松然就情不自禁地顿住了。
这让钱增增感到很奇怪:“高老师,你没事吧?”
说真的,钱增增觉得奇怪,高松然感到更奇怪。
此前,和王笛一番推心置腹的交流,王笛对班主任老师的信任度大大提高,高松然也顺理成章获得了一次免费“天眼”
的机会,他很快决定,在钱增增身上用。
高松然看到了这样两个字——“无限”
。
他的第一反应是网络小说中的“无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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