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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封千雁笑了。

阮初觉得封千雁的笑容很柔和，是平时无法比拟的温柔，可是阮初却不知道如何去形容。

是她的错觉吗？

总觉得今天的封千雁无法看透，就好像是在盘算着什么一样。

手指捏着粉笔，阮初有短暂的怔忪。

她其实有一个很不错的童年，也就是因为父母疼爱拥有朋友的童年，总归让她在巨大的打击之中只是变得沉默和不肯交流，却并不是成为了精神疾病患者。

阮初看到封千雁从轮椅上站起身，她坐在了椅子上，阮初站在讲台上高一层的地方，一眼就能将封千雁看的清清楚楚，她的表情，她漂亮的眼睛，她羸弱的身-体。

一时之间，房间内的课桌好像真的让阮初看到了曾经学生的封千雁一般。

封千雁低头在桌洞里找到了一些书本，打开之后看到了书本上有很多笔记，应该是从真正的学生那里收购来的已经不要的课本。

封千雁的手指一绕，笔在她的指尖绕出一个漂亮的转笔，阮初看了一会，突然对上了封千雁揶揄的目光，立刻回过头开始真的把自己当做一个老师。

阮初所站着的讲台上还有一些教案，阮初翻开了教案本，跟着上面的教案，根据自己看的网络上的一些很有意思的段子，想要表演。

然而阮初却突然反应过来其实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表演天赋，明明是觉得很有趣的段子可为什么自己表演出来之后就磕磕巴巴的了？

但是……

封千雁却是在笑。

不是她想象中的开怀大笑，而是就这样撑着书本，撑着头，一直看着她，那样专注的眼神让阮初有些不好意思。

“看……看我-干吗？看题啊？”

阮初磕磕巴巴的想要拿出作为一个‘教师’的威严。

封千雁却微笑着说道：“老师，这道题你好像做错了。”

“啊？”

阮初一愣，回头看题，怎么都看不出个名堂来，天知道她大学毕业之后将能扔的都扔了个遍，现在还能记得题目吗，“那个，我们就是随便说说，也没有必要非要做对吧？”

“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老师如果不能给我讲明白这道题目，又怎么好做老师呢？”

封千雁虽然是笑着，却意外的对这个很不依不饶。

阮初有些难过的咬咬牙，难道说平时的封千雁一直都是这么上课的吗？一点都不给老师面子，啊不对，一般来说一个老师不应该会讲错题才是。

“我不记得了，不好意思啊，不然我们换换，你来当老师，我当学生？”

阮初说道，有些不好意思的捏了捏粉笔。

“既然老师没办法告诉我这道题目的答案，那老师可不可以告诉我别的答案？”

封千雁问道。

“什么别的？”

阮初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她怎么就忘记了封千雁说自己学习一直都是年级第一的呢，这样的第一和自己最终并没有考上多好的学校的自己完全就是天壤之别啊，她居然想要当封千雁的老师，“那个，封千雁，我是真的不太懂，不然，算了吧，我记得穆小曲很聪明，不如叫她们过来。”

“阮初，在我们玩play的时候叫其他人来不太好吧？”

封千雁突然说道。

“play？”

阮初差点惊叫出声，她们现在居然在玩play？

阮初本身就没有稳定的情绪这时候更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整个人大脑都当机了，完全无法处理现在的状况，满脑子都是她是谁？这里是哪里？她在干什么？

封千雁微微勾起嘴角，眼神满是无辜，微微歪了歪头：“是心里问题，老师，我有一个很严重很严重的心里问题需要老师解惑。”

心理问题？阮初看了看教案，难道封千雁不是要问她真正的题目？可是刚刚说ｐｌａｙ，该不会真的要……

“你问。”

阮初的心脏跳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