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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惟:“他是习武之人吗?”
老吴摇头:“从此人骨头皮肉来看,从未习武。”
陆惟:“既然从未习武,又怎会想不开,意图刺杀公主?自从长公主遇刺,各家都增强防卫,博阳公主身边侍卫云集,他身为公主府外管事,怎么会不知晓,还主动去找死?还有,既然杀了人,为何要带到这里来抛尸,是为了掩盖什么?”
他问的自然不是老吴,而是说给在场众人听的。
章年微微皱眉,忍不住为博阳公主发声:“陆廷尉,你这些话有点先入为主了吧?何为掩盖什么?这是不分缘由先给人定罪了吗?”
“博阳若是冤枉,就算自己不来,公主府也该有公主府令或管事过来接受问询吧,为何却是你们二人过来?你们不知缘由,就认为公主府是无辜的,那孙管事若是被冤杀,又上何处喊冤?”
这番话说得章年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但他倒是不好发作了,因为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邦宁长公主。
她身为在场最尊贵者,稳稳压了章年和章秀一头,换作旁人开口,章年还能反驳。
义安公主迟疑:“此事说不定有什么误会……”
章玉碗:“即便有误会,也该让博阳自己来澄清,而非你们帮她辩解,此事若传出去,博阳背了污名,不也便宜了真凶吗?”
这些话占了理,便是义安公主,也不好再为博阳公主开脱。
却听陆惟忽然道:“其实,此案真相,已经快要水落石出了,今日应该就能有个结论。”
众人听得一愣。
尸体刚挖出来,博阳公主不肯露面,一切都还云里雾里,怎么就要水落石出了?
虽然他们都听过陆惟断案的名声,可也没想到是这样快的速度。
义安公主担心博阳公主不在会被背黑锅,不由望向章年,似要让他拿个主意。
章年还未说话,便有声音气势汹汹传来。
“什么结论?我一不在,就有人迫不及待想污蔑我了吗?!”
博阳公主踩着风风火火的步子走过来,身后跟了一大帮人。
有公主府管事,侍卫,婢女等,排场比身为主人的谢维安还要大。
由于她是从自家园子那边过来的,也没人能拦下这么多人。
博阳公主环顾四周,明丽上挑的凤眼最后定在陆惟身上,下巴微微扬起。
“你说!”
陆惟没有被她压倒性的气势影响,依旧是不疾不徐的节奏。
“我得循例先问殿下,以及殿下身后诸位,孙管事是否贵府外管事?”
回答他的,是博阳公主的公主府总管事李方平。
对方看了一眼面目全非的尸身,露出嫌恶之色,忙移开视线。
“如果他是孙良无误,那的确就是博阳公主府上的外管事。
不过这也是旧事了,此人偷盗殿下的东西,事败之后还不知悔改,企图行刺殿下,被当场正法了。”
陆惟:“说详细些。”
李方平有点不耐,但想起陆惟和在场众人身份,只好忍住。
“他原先是掌管殿下名下几间当铺的,殿下信任他,将当铺交给他打理,谁知这小子吃里扒外,偷偷将当铺里的东西昧下,中饱私囊,被我们发现之后还死不认错,我们就要他将东西交出来,他非但不肯,竟还要刺杀殿下。
要我说,殿下就是太仁慈了,还说罪不及家人,不再追究,要不然非得搜查姓孙的家里头,看他是不是把东西都留给妻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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