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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澈时应着,想说所有人都好,但岑景可能不太好,“对了,国外过年放烟花吗?”
“嗯?有的,我们这段时间在悉尼,刚好有新年烟花呢。”
“哈哈那你喜欢烟花吗?”
“嗯,没有人可以拒绝吧?哈哈哈哈!”
这段话没有说太久。
越清舒就要挂电话,她说:“我要上船啦,信号不是t很好,下次再联系哦。”
徐澈时没有新的借口,也只能答应。
电话挂断以后,徐澈时没多问,都没问那个人怎么是越清舒,他只是跟岑景说。
“她挂了。”
岑景看着那通结束的通话,回神看向她曾经站着过的方向。
以前他一个不留神的回眸,就会看到她不知道望了多久的那双眼。
而现在,频频回头,频频去追。
却看不到那双干净纯粹,爱着他的眼睛了。
人这一生,总是要尝尽各种滋味的,或早或晚,期望和失落本来就共存。
别人在十五岁时就尝到过的失落,他三十几岁了才尝到。
不同于苦涩和酸涩。
那是一种莫大的空洞感,像是滴水之刑的末尾,在时刻发难。
越清舒是他感到持续阵痛却又怎么都割舍不掉的存在。
以前伸手就可以碰到的人,现在听她的声音都成了昂贵的、买不到的奢侈。
岑景将手机还给徐澈时。
他高大的身形在这浓浓夜色、欢快的跨年气氛中变得更加落寞。
岑景坐在那布满灰尘的台阶上。
他的声音很轻,也很淡。
“其实也没什么。”
不过是少了个人。
他这样告诉自己。
岑景嘲讽道。
“就是——”
“想她了。”
徐澈时不说话,也坐下来,给他递过去一支烟,说他这个人就是太压抑情绪。
“想就想呗,爱就爱呗,又他妈不丢人!”
岑景跟着笑了一声。
云雾缭绕朦胧后,他起身,连衣衫上的灰都没拍。
“回去吧。”
他只是,会在很多瞬间想她,就像那不断下落的水滴,愈加让人觉得疼。
但这点情绪,岑景觉得他能咽下去,再痛都能咽下去。
只是后来。
徐澈时经常听说,岑景又去清水湾了。
他在那个早就荒芜无人的地方。
放了一次又一次的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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