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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面前坐着的可是皇后。
赵江氏痛心疾首道:“……雪昭怎么会是皇后?我儿到底哪里比不上她?!”
她看着赵诗斓,想从女儿脸上找出瑕疵,却一丝也找不到,越发的心痛。
赵诗斓无奈叹气。
封后又不是比脸就成了,何况,论长相、品性,雪昭并不比她差。
赵江氏长吁短叹。
天晓得她听说乌雪昭被封后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彻夜难眠。
今日回到江家,亲眼看到大哥大嫂变了脸,更是像陷入泥淖似的难受,全身混杂着湿重的淤泥,爬不起来,淹不死,窒息般的难受。
早知道,就不去乌雪昭的亲事上捣乱了。
由得乌雪昭嫁去朱家。
可惜,悔之晚矣。
许是因为心里不好受。
赵江氏安静了一路,直到回了赵家,才和赵诗斓说:“自古当皇后的,也未必受宠、未必能诞下皇嗣。
我儿天姿国色,等日后皇上要选妃的时候……”
赵诗斓戳破赵江氏的美梦:“娘,皇上心里已容不下旁人。”
赵江氏一愣。
赵诗斓目光笃定地说:“皇上封后不封妃,已经够不守规矩,原拟定初五封后,又提前到除夕。
您好好想一想,雪昭妹妹在皇上心里的分量。”
若是昏庸帝王,朝令夕改不足为奇。
但当今天子不是。
却依旧,为乌雪昭冲动行事。
赵诗斓有自己的傲气。
帝王偏宠皇后,妃嫔不过是深宫里的点缀罢了,她不愿做旁人的点缀。
日后嫁人,不求琴瑟和鸣,但求相敬如宾、求一份高门贵女应有的体面。
显然,入宫是不可能求得这份体面。
赵江氏闭上了嘴。
憋到回了家,才不甘地说:“这下子,江若贞死了也该瞑目了!
她的女儿竟这样出息。”
天底下,可再没有比皇后更尊贵的身份了。
赵诗斓语塞。
母亲怎么能将这种话宣之于口……若让人听见,定会为赵家惹来祸事。
真的要让父亲好好管一管母亲了。
赵诗斓挑了个不点眼的功夫,去找了父亲。
虽是告母亲的状,仍旧说的委婉:“……母亲言辞稍有些过分,虽是在家中,女儿终究怕隔墙有耳。”
赵大学士深知妻子品性,听了三分,就明白十分的意思,沉着脸道:“爹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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