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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在意,是吗?”
北条夏树非常不高兴,却又对此无可奈何,就像他改变不了黑泽阵这个人、也没办法动摇对方根深蒂固的观念。
不出意外的,对方很轻地点了下头,手搭上方向盘。
于是,在这场注定占下风的争论中,北条夏树找不到任何有力的反击,只能仍由火气上涌,徒劳地说些气话纾解郁闷,“好吧,你这么想的话,那我也无所谓。
我不缺钱,也比你年轻几岁,如果你死了,我就去找个长得像你的——”
毫无预兆的,保时捷突然停了。
突如其来的刹车,轮胎摩擦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刺啦”
声。
北条夏树身体前倾,堪堪被安全带勒住,第一反应是看向前方,以为有突发情况,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然而停车场十分安静,光线昏暗,那一声刹车仿佛在空荡的场地中无限回响。
他颇为疑惑地转头,对上黑泽阵的目光。
对方迎着他的视线,反方向转动钥匙。
车灯熄灭,窗户上行闭合,车内彻底陷入昏暗。
光线昏昧,那双矜冷的绿眸,仿佛封在冰层下的一丛冻火。
黑泽阵扯了下唇角,浑身上下笼着森然寒意,他甚至若无其事地笑了下,重复道:“找个像我的,你也是敢想。”
北条夏树:“…………”
“我开玩笑的。”
他讪讪地说。
对方又问:“盼着我死,好去找别人?”
“说气话呢。”
北条夏树意识到不妙,收起气焰,咩咩地指责,“你总不惜命,我不高兴才正常吧。
怎么总把气话当真啊,说好不这样的。”
“哦。”
他答了一声。
令人不安的宁静,忽然降临在这一小片空间内,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半晌,黑泽问:“你紧张什么?”
北条夏树佯装淡定:“……没有啊。”
黑泽阵沉默着,视线一瞬不瞬地凝在他脸上,嘴角那玩味的笑容,随着时间流逝,显得愈发危险。
北条夏树下意识打了个冷颤。
在黑泽抬手解开第一颗纽扣的时候,他瞄准时机,以一种条件反射般的极速除掉安全带、解锁、打开门——
然后被他单手拽住后领,摁回到座位上。
“砰。”
保时捷车门,应声关闭。
那微凉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北条夏树的后颈棘突,又沿着脊骨,一路向下,他指腹淌过的地方,神经末梢炸得噼里啪啦,过电般酥麻。
对方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吐字却狎昵。
“——让你走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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