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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不由浮现出那个让人惊艳的红衣女子。
她的娇贵被红衣包裹着,刚烈的外衣却也掩饰不了她内在的病态。
那天匆匆一面,苌笛就看出芊芊的病体虚弱,估计每日只靠汤药养着,和李念年一样是个药罐子。
吕公摆手笑道:“熟识倒不必,就是问问。”
吕公远在泗水,路途中接触最多的人就是阎乐,苌笛微眯眼眸,状似无意的问道:“父亲怎知芊芊?”
肯定是阎乐多嘴说给吕公听的,苌笛如是想。
吕公抖抖宽大的袖子,回道:“阎乐与我在路上相伴大半个月,与他闲聊时得知的。”
果然……
苌笛暗暗的扫了眼胡亥的脸色,发现他一切如常,并无异样。
可阎乐这回是犯了大错了。
不被重罚也得掉层皮,胡亥的手段,苌笛比任何人都知道得清。
“本是赵高的私事,我哪好去干涉呢。”
吕公有些羞赧,他一把年纪了,竟然也喜欢八卦别人,真是闲的慌。
话间,有人掀开串珠帘子进来。
大家转头去看。
阎乐抖抖外袍上的雪花,黑着脸站回胡亥身边。
赵高第一个进来,一身墨蓝色长袍如玉树笔挺,气质出众似兰芝淡雅。
刘季的深冬长袍显得稳重,呈现的是秀儒。
吕殊和央鱼是,同色的浅蓝色交领曲裾袍,不过相较之下吕殊的腰身多出来的暗纹绣花更显端庄静雅。
央鱼端得是稚嫩清秀。
赵高微笑向大家点头,对胡亥行了个普通的君臣礼,便落座。
刘季拱手,算作对胡亥行了礼,坐在赵高身边。
央鱼畏缩,吕殊大大咧咧。
崔姑姑笑道:“人都齐了吧,我去小厨房让人上菜。”
刘季笑道:“崔姑姑,还有个人没来,我们可否等等?”
还有一个人?
崔柔温和的眸底沉了沉,把请示的目光投在苌笛身上,苌笛点点头:“嗯,没事的。”
大概半盏茶的时候,一道夺人呼吸的娆红的身影,缓缓走进大家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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