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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发生的事……不知道你听说过什么?”
张行简沉吟:“我听说的是,兄长与安德长帝姬有一段师徒恋,兄长陷入不伦流言。
皇室与张家都想拆散二人。”
张文璧出神,目中隐隐噙泪。
她向张行简诉说——
当年,张文璧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即将成亲的少女。
她为自己有一位才貌双全、文韬武略的兄长而自豪。
兄长常带她进宫玩耍,她结识了一位年龄相仿的手帕交,便是安德长帝姬,李令歌。
老皇帝死得早,留下一对孩子。
小皇帝刚出生没多久便被拱上皇位,太后要太傅们教导这一对孩子。
少帝调皮任性,不待见老学究。
为了让少帝好学,太傅与大臣们商量,让一位年轻人来做太傅,好让帝姬与少帝对读书成才这样的事有些兴趣。
张容因此而成太傅,因太傅的身份而结识李令歌,与帝姬相恋。
那是一段很美好的故事——即使长辈们并不认同,张文璧却不觉得兄长有违天道。
只是后来……
张文璧咬牙切齿:“可恨的李令歌,为了与兄长在一起,毒杀了爹娘!”
张行简微怔。
张文璧瞥他:“怎么,你不信?你看那个女人相貌美,言语甜,惯会说好话哄人开心。
她一边将我与兄长骗得团团转,背过身就害死我们爹娘。
只因为爹娘反对他们在一起!
“她还以为她做得很好呢。
可是兄长是谁?兄长发现那个女人的真面目,进宫质问她,她又想囚禁兄长。
自己喜爱的娘子和自己以为的全然不同,你让兄长怎么办?
“爹娘死前,要兄长发誓,这一辈子绝不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李令歌大为愤怒,要将爹娘的尸骨挫骨扬灰……我们是被家族保护得太好了,十五岁之前,我不知道皇权之下,连一位看着全然无害的帝姬都那般心狠手辣,蛇蝎心肠。
“张月鹿,你说兄长诈死,想要离开,有什么错?”
张行简若有所思。
张文璧哽咽连连,而许是张行简未能感同身受,他依然冷静。
他甚至很诧异:“仅仅因为想与他在一起,便想囚禁他,进而毒杀人父母?不应该这么简单吧?”
张文璧:“就是这么简单。
你也认识李令歌,也与她交手过不少次。
这些年,她控制少帝,不许少帝早早成婚登基,不就是满足她自己的野心吗?
“她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她平时不过是用文静的嘴脸遮掩自己的狼子野心,而一旦面对兄长的事,她就会疯狂无比,失去理智。
谁也预判不了她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所以我根本不敢让任何人知道兄长未死的真相。
“兄长早已放弃了她,我们也该往前走。”
张文璧劝诫张行简:“你要离李令歌远远的,不要被她骗,不要和她单独相处。
我看她这几年越来越疯了,你要小心。”
张行简含笑应了,当然不会告诉张文璧,李令歌企图对他下药、后来在朝堂政务上被他反将一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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