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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
!”
“好痛……好痛啊!
救命……”
“民女真的是被冤枉的啊……”
“你确定?”
连插四刀之后,萧珩将刀扔在地上,然后从怀里掏出方灰色的手帕,略有些嫌恶地擦着手上不小心溅到的血珠。
“看来还是做的太轻了,陆善。”
“属下在!”
“上刑,开加官!”
“是!”
开加官,又称贴加官,是一种用湿纸捂住犯人口鼻的刑罚。
一张、两张……取下又贴上,反复循环,给犯人一种窒息到生不如死的感觉。
在上刑之前,萧珩原本是想离去的,似是想起什么又回过头。
妖艳的容颜在灯火下明了又暗。
他看着台上如同死人一样的女人,要笑不笑道:“有个东西忘了给你看。”
萧珩从袖里取出样东西,用青麻布包着。
他把它摊在手心,一步一步走向女人,随意站着,眼睛却一直停留在她脸上,不放过她丝毫的表情。
他一点点将青布剥开,动作极慢,犹如凌迟。
“你看看,这个东西你可认得?”
躺在他手心里的是一枚青石玉佩,雕着一只鸟,正是那日晏南机送入他手中的那一枚。
他又重复了一遍:“可认得?”
……
……
刑讯室旁的休息间。
屋里要比外边还要暗一些,案桌前坐了一人,煤油灯明明灭灭,那人便在灯火下的阴影里,满是阴霾。
一只修长分明的手从暗处伸出来,在黑暗中特别显眼。
那手从茶盏里斟了两杯茶,一杯推到对面,自己又饮了另一杯。
“好茶。”
声音清清冷冷的,倒是和这环境有点相配。
萧珩几步过去坐在他对面,端起面前那杯茶喝了一口,片刻后才轻哼道:“你倒是不讲究,什么茶都说是好茶。”
萧珩这些年虽然身在高位,俸禄不少,但每月他捐出去的银两也有许多,又时常补贴犒劳手底下的兄弟,所以手里能用的资金并不多,就算有好茶,也不会奢侈到拿到诏狱里来喝。
“只在人心。”
“……”
萧珩无言地看过去,抬手唤来人将屋里的灯全都点上,随即皱着眉道:“晏西川,你这喜欢在黑暗里思考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刑讯室的惨叫求饶声透过厚厚的石墙传来,晏南机轻轻吹了下茶杯里的茶叶沫,然后嗅了嗅,低垂下来的眼眸如同黑夜般的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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