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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笑晓知他心中所想,无奈道:“其实这春日宴每年都会举办一次,从太|祖年间起便是由青云榜上之人主持,这是不变的铁律,除非有特殊情况,否则不能随意违背。”
“你二哥虽然近些年来……”
他话没说尽,只道:“但毕竟是青云榜中人,才华在那,人们自然不会说什么。
而且能受邀参加春日宴之人,都是一门心思钻研在学问上,心气儿不知多高,不会同普通人一般的。”
萧洄说:“这么说来,梁兄你也是咯?”
梁笑晓没答,反而说:“我今年十八,虚长你两岁,暂且称你为贤弟,可好?”
萧洄说:“随意。”
“这是请帖,我们中的许多人都挺希望你来的。”
他道。
说着,杵了杵一旁干站着的沈今暃:“是吧沈兄。”
沈今暃点头,惜字如金:“是。”
萧洄用折扇将他递过来的请帖往回一推,客客气气道:“谢过梁兄好意,不过不必了,十日后我不一定有空,替我谢谢大家。”
“贤弟再斟酌斟酌吧,这请帖你先收着。”
“不必,真的不必。”
萧洄面上虽然带着笑,但语气却不容置疑,“此事就此作罢,萧洄先行一步。”
说完,转身就走,也没给他们留人的机会。
“你说说,看起来这么瘦这么乖一人,怎么就这么不好相处呢?”
梁笑晓环胸,侧着,半个身子几乎都倚在石壁上,盯着萧洄离去的单薄背影,如此感叹。
沈今暃问:“不好相处么?”
梁笑晓说:“难道不是吗?”
沈今暃道:“比之萧二哥和宋大哥呢?”
“……”
梁笑晓哑然片刻,“那其实还是有点好相处的。”
……
回了萧府,萧洄把书袋扔给灵彦,吩咐道:“把里面的书好好地收起来,再叫人把我那副棋给我搬到院子来。”
之前他闲的没事,打算做一套棋。
当然不是围棋,而是后世的国际象棋。
前世的时候,他没什么朋友,绝大多数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思考,一旦思考起来,他就喜欢自己跟自己下棋。
下的就是这种国际象棋。
来到这个朝代,原身的处境比他好不了多少。
一个人沉下心来的时候倒是想念那种感觉。
于是他就跟人学做雕刻。
在金陵时,他曾做过一套汉白玉石棋子。
回京时怕舟车劳顿颠坏了,便送了人。
如今回来了,便打算重新做一套。
只是这次用的是香檀木。
到昨天已经做完了十六枚,今天加个班,估计能再完成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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