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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跟晏南机这个小古板开起了玩笑,莫不是被他大哥传染了吧?
头一回见面就跟人这样说话,而且还是以下犯上那种,他一定是疯了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萧洄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低着头,不敢和人对视,面上镇静地打开房门,然后合上。
合上之前匆匆说了一句:“今日多谢,东西改日还你。”
“等一下。”
萧洄抬头:“嗯?”
“今日的事我会尽快审查清楚,你最快明日就能回家,到时候老师要是问起来,你——”
灯火中,望着他的眼睛亮晶晶的。
晏南机喉结上下滚了滚,而后迅速移开眼,忘记了接下来要说什么。
“罢了,你去吧。”
萧洄一脸雾水地回了房间。
大理寺审讯室的灯火亮了一夜。
……
……
鸿胪寺。
已经入夜,这里仍旧热闹。
晏之棋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蠢蠢欲动的东国使团摁住,没有将那件事闹大。
泰兴帝听说了此事,立刻便派了人来安抚。
派来的人是大皇子陈阑。
此行,见其如见君。
陈阑坐在公堂内,听着晏之棋的汇报。
他所知的不多,所以也是捡着今日在大理寺上听得的内容说,具体结果如何还是要看大理寺明日怎么宣判。
“晏大人聪颖绝伦,公正廉明,东国使者遇害一事明日应当便会有结果。”
晏之棋说,“鸿胪寺已按照吩咐,将巫听日常起居注送去了大理寺。”
“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如何堵住东边那群人的嘴。”
东边住着西楚的人,东国人在大兴遇害,这么好的机会,巧舌善辩的西楚使者肯定不会放过。
陈阑声线惯常冷冰冰的:“晏少卿如何看?”
晏之棋抬头,看到陈阑坐在上首,表情十分散漫。
他的左侧站着一个年轻侍卫,神情冷漠地抱着刀环着胸。
晏之棋收回了视线。
他说:“西楚善辩,只需找出一个能辩得过他的人即可。”
陈阑便问:“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只是我大兴人才颇多,你觉得谁来合适?”
人才是挺多的,光说青云榜八大才子便已是世间罕见。
只是八人各有千秋,从未听说有一人精通此道。
陈阑当然清楚这点,所以他把这个棘手的问题扔了出去。
然而晏之棋似乎早有答案,拱手道:“有一人可。”
一直面无表情的沈琅突然看了他一眼,陈阑闻言,起了些兴趣:“哦?是哪位?”
晏之棋说:“萧太师府,萧三公子,萧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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