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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揉着眼睛走出来,瞧见凤媛的身影,嘴巴一撇,“哇”
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会儿天还没全黑,阴气没有那么旺盛,凤媛什么也听不见。
她背对着小男孩关上门,一边说道:“阎大师,赵哥,您二位直接穿鞋进去就好,不用换拖鞋了。”
小男孩哭起来的声音清脆又嘹亮。
偶尔哭几声还好,像这样跟打了鸡血似的持续不断的哭,简直让人头大。
阎煦蹙起眉头,食指按着太阳穴,耐着性子问凤媛:“你一般每天几点回家?”
“我平时7点半下班。”
凤媛回答道,“我公司离家很近,如果不跟朋友约着吃饭的话,8点之前就能到家。”
“你到家之后不会立刻听到它的哭声,而是得等到晚上9点才能听见?”
“对,印象中基本每天都是9点多的样子。”
“英雄啊。”
阎煦肃然起敬。
这哭声她只听了几分钟都有些受不了了,凤媛整晚整晚的听,还坚持了整整两周才来找她。
凤媛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动作一僵,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大师,难道说……”
阎煦瞥了眼还哭个不停地小男孩:“你要看看它,直接跟它对话吗?”
“不不不,大师您可千万别让我看见!”
凤媛头摇得像拨浪鼓,“有什么话您替我转告行吗?”
“行吧。”
阎煦耐着性子努力同小男孩沟通,“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根本不理她,闭着眼睛仰头哭得撕心裂肺。
赵小航眼见着自家师父耐心耗尽,赶忙道:“师父,我来吧。”
他从包里掏出一个小汽车,走到小男孩面前半蹲下来,拿起小汽车在它眼前晃了晃:“小弟弟,你喜欢这个吗?只要你不哭了,我就把这个送给你好吗?”
小汽车对男生的吸引力果然不同凡响,小男孩逐渐从大声嚎哭到小声啜泣,泪眼朦胧地盯着他手中的小汽车。
赵小航说话算数,但小汽车是阳间的东西,他显然没法儿把东西给小男孩,只能扭头求助阎煦。
阎煦也不含糊,问凤媛要了个铁盆,让赵小航把小汽车扔进铁盆中。
赵小航照做,顺手又从包里抓了一把在西北出差时买的奶香味儿十足的奶疙瘩,一并扔了进去。
阎煦扔了张符纸进去,掐诀念咒,符纸在没有火源的情况下慢慢燃烧起来。
待符纸燃烧殆尽,铁盆里已经没了小汽车和奶疙瘩的身影,而小男孩面前却多了一辆小汽车和一把奶疙瘩。
凤媛瞪圆了眼睛,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赵小航趁热打铁,轻声细语地问:“你可以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
它抬起头怯怯地看了阎煦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我叫天天。”
“天天?好可爱的名字。”
赵小航轻哄,“你刚才为什么会哭呐?是看见这里出现了好多人害怕的吗?”
天天摇摇头,咬着下唇委屈巴巴地看向凤媛。
赵小航顺着它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又问道:“你害怕那个姐姐?”
“不是……”
它往赵小航身后躲了躲,小声说,“她抢了我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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