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枥越铮的话呼啸响起，吹散了他脑海的迷雾，露出了真实而残酷的一面。

原来是这样。

竟是这样吗？

他喉头滚动，干涩又恍惚。

甚至他不需要多加思考怀疑，就知道枥越铮说的是真的。

这是孔烨那个傻逼能想出来的招数，在他最开心的时候让他跌入深渊。

沾染了那个东西，他自然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功夫去管叶栖的事。

他看着枥越铮，声音嘶哑：“你怎么会知道这个？”

枥越铮：“我也在查叶栖的事。”

俞雁今错愕。

明明当初叶栖刚出事的时候，他怒意上头想调查，枥越铮说过这件事水深，不要把自己牵扯进去。

你为什么甚至在分手以后调查？

俞雁今想问，却在触到他视线时哑然失声，答案早已经很明显。

他闭了闭眼，混乱却又极其清明。

觉得自己活了这么久，头一次这么清楚。

他唇线蠕动想说什么，却仿佛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执拗的、偏激的一切好像都空茫的撕裂。

夜风吹过，年轻人仿佛陷入恍惚和怔忪。

枥越铮伸手帮他把衣服重新批好，描绘着面前人的每一个表情，眼底像是平静的大海：“我以为有机会解释，没想到……”

“不过我们还有机会。”

枥越铮一点点靠近，将面前的人彻底纳入他的视线范围，仿佛永远都不想分开。

“小今，我们重新开始好……”

“不好。”

冷静的两个字划破夜空，打断了他的话。

枥越铮的笑卡在唇边，他风平浪静的眼底像是又卷起波涛，声音低哑：“为什么？”

俞雁今静静看着他，抛开了一切多余的想法再去看。

枥越铮是一个再克制冷静、又可怕到没有任何缺点的人。

他就像生来就是为了碾压众人，让所有人感受到人与人的参差感。

他回答：“因为我对你没感觉了。”

“你帮我做的一切我都会还回，唔……”

一个滚烫夹杂着无边情绪的吻落在唇边，俞雁今猛地抬头，一只手蓦地将他揽住，砰地撞在枥越铮怀里，然后两个人更近。

唇舌探入，疯狂而睥睨的刮过他唇齿空气，干涩的唇摩擦灼热，口腔每一寸呼吸、每一处细微的敏感处都被人裹夹控制。

那个人极其清楚他的敏感点在哪里，一次又一次撩拨着他，舌尖追逐共舞，仿佛要就此沉沦。

俞雁今错愕，下一瞬一只手抚在他心口。

砰砰的心跳声传出，在他快失去呼吸的前一秒，枥越铮猛地收手，那张向来高冷疏离的脸上带着蛊惑和疯狂。

“这叫没感觉？”

心脏急促的跳动仿佛在证明什么。

俞雁今唇舌发麻，不用看就知道嘴唇肯定红得要命，他咬着牙：“都是男人，谁还没有生理反应的时刻？”

他看着突然间可怕到极致的枥越铮，咬牙：“我承认对现在的你动了心，但枥越铮！”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冷静：“不代表我还想再一次跳进你的坑，有的遭遇一次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