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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季羽声回答，牧阳赶紧说：“可以了，就送到这里吧，我走进去。”

秋秋趴在窗户上看着这片陌生的居住环境。

路边上开了一些小店，但是绝大多数的店都店门紧闭，从窗户外面看只能看到黑漆漆的一片没有营业。

看起来十分萧条。

建筑外墙斑驳，不远处，还能看见夜幕下竖着一个巨大的，废弃的烟囱。

这里地处偏远，几乎到了城郊，在往北走就要出城。

季羽声带着秋秋送牧阳上楼。

“来都来了，看看牧雨。”

牧阳有些不好意思，很难想象吧，娱乐圈里面居然还有光鲜亮丽的偶像居然蜗居在这样的地方。

牧阳拿出手机上的手电筒给他们照明。

“不好意思，这两天楼道的灯泡坏了，还没来得及换上。”

牧阳解释。

事实上是因为有人偷灯泡，换一个偷一个，所以久而久之，走廊上就不再装灯泡了。

季羽声却能懂这样的窘迫和艰难。

他和牧雨打招呼，秋秋和小木鱼约定好节目里再见。

离开的路上，难得地父子俩都罕见地沉默了。

其实牧阳带着弟弟的日子过的拮据，没有那么难以理解，在牧阳加入了偶像团体的时候，这个团就已经在走下坡路，没有多久，姜临就单飞离开了。

后面的情况更糟，牧阳就是在拿血汗给公司赚钱，但是就是那是这样，他还是被公司压榨根本存不下钱。

说是报酬还不错，但是置装费，化妆，造型，还有各种可能会用到的人员开支，全部要他们自己承担。

牧阳看不到希望。

直到他自己争取来了娃综的这个机会，得罪了公司，因为娃综不赚钱，他利用这么长的时间去参加一个的不挣钱的节目，公司怎么可能允许。

就算季羽声不邀请他加入工作室，他也早在公司待不下去了。

季羽声：“有些事情，是我欠考虑了。”

建立一个工作室，就是建立公司，这其中需要考虑的事情和会遇到的情况，比他想象中的更多，更细节。

秋秋坐在汽车儿童座椅上，两只手交错在一起。

他的心里也掀起了很多波澜。

他总觉得这个世界不应该这样、

一个坚持自己梦想的人，不应该得不到回报。

车再次停下。

季羽声带着秋秋被引到了最里面的一间包厢，引路的服务生：“白总已经在里面等各位。”

白家两位舅舅，终于等到秋秋，他们连忙向秋秋招手。

秋秋快步跑到他们的身边。

饭桌上，看到季羽声和秋秋两人愁眉苦脸，两人都心事沉沉的样子，白风眠给秋秋加了一块鸡翅，然后问他们：“是不是还在想牧阳的事？”

秋秋惊讶地看向他的舅舅们：“舅舅你怎么知道？”

“就这么点事，有什么难猜，能让你们两个一起露出这副表情的，也只有才接触过的牧阳了。”

白风眠问，周舟是不是故意为难牧阳才选了这么一个片段，但是季羽声有不一样的判断相同。

周舟应该并不知道牧阳有腰伤，在这个前提下，其实他选的片段很合适，武侠古装题材，又有舞蹈的部分，可以和牧阳的专业结合，换了谁来评说，也挑不出错处。

只是唯一不巧，就是撞上了牧阳的腰伤。

季羽声和两位哥哥说了自己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