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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沈眠一双凤眸烧得通红，江云汀难得铁石心肠没有妥协。

“沈眠，我再说一次，”

江云汀眯了眯狐狸眼，方才被激烈的亲吻弄得温软的眼眸仿佛被冰雪覆盖，“从我、身、上，下去！”

江云汀已经被彻底惹恼了。

沈眠丝毫没有意识到小狐狸的怒火，又或是装作不知道，手下动作未停。

江云汀眼神危险，小崽子这是想混过去！

“兹拉——”

沈眠没收住力，把那襦裙的衣领撕开一半，露出江云汀半边线条优美的肩膀和精致的锁骨。

江云汀皱起眉立刻伸手按上破散开的领子，又瞪了这小崽子一眼。

狼崽子倔强地抓着小狐狸的衣襟不放，江云汀反手抄出缩小版的抱朴就要抽他——沈眠没躲，老实挨了这一记，手背顿时出现了一条红痕。

江云汀：“……”

呵，江云汀愣生被他气笑了。

江云汀没好气地从他手里把弄坏的布料扯回来，勉强搭在肩膀上。

沈眠见势不妙，撒娇和胡闹都用上了都过不了关，干脆老实跪下，顺便检查一下小狐狸脚上的扭伤。

除去他脚上的鞋袜，入眼的就是一大片青色，沈眠立时脸色就变得很不好看。

小心按了一下骨头的位置，看云汀的脸上没有忍痛的表情，应该是没有伤着，沈眠就想要出去吩咐常德拿些药过来处理一下。

江云汀一直看着沈眠的动作，看他要起身，抬手便按住了他的肩膀。

小崽子转头看向他，不知道为什么又心虚一般低下了头。

“云汀，还是先帮你处理这个扭伤再说别的事吧？”

沈眠小心翼翼，“有什么要问的等会儿再问？”

江云汀摇了摇头，抬手把被沈眠胡闹弄乱了的裙摆放了下去，遮住了luo的脚。

伸手把沈眠拉起在身边坐好，又把他低下来的脸抬高、摆正，江云汀终于开始了他们分别大半年以来的第一次谈话。

“沈眠，说说吧，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江云汀严肃道：“不要瞒我。”

沈眠看着他腕上晃动着的玉镯，心知瞒不过去，偏过头说道：“弃仙道选魔道总要付出些代价的，至于身体……是上个月去跟赫连赤打架的时候被暗算了。”

江云汀沉默着，久久看着沈眠手背上那道被他抽出来的红痕。

沈眠显然有些紧张，想过去握住江云汀的手，但又怕他还在生气，动作显得十分谨慎。

江云汀却没有反抗，偏过头叹了一口气。

罢了，他不愿意说就算了。

江云汀取出一颗丹药塞进沈眠嘴里，盯着他吞下去，又拿出一盒外伤的药膏给他抹上。

沈眠只觉得云汀的动作轻柔非常，抹完了之后轻轻给他吹气，小狐狸抬眼看他，又问道：“还疼吗？”

沈眠蠢蠢欲动，再次像小狗一样把他扑倒在床上，窝在他的颈窝里哼哼唧唧地喊疼。

嗅着弥漫在殿里的栀子香气，江云汀松了一整天紧绷着的精神，懒懒地抱着沈眠阖目休息。

“云汀，你怎么来了？”

沈眠知道没办法回避这个问题，纠结了半天还是问出了口。

江云汀不自在地把扯松了的领子弄好，但发现这衣裳早就在沈眠的暴力下扯得变了形，只能勉力扯扯遮住胸口。

“我睡醒一觉之后，发现好不容易养大的小徒弟居然不见了，”

江云汀凶凶地说着话，手上轻扯沈眠的耳垂，“你说我怎么来了？”

沈眠瞬间不自在了，闷闷地想要道歉，却又听身下的小狐狸幽幽叹道：“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了，是为师不好，没有及时察觉。”

沈眠怂了，在江云汀的肩窝里磨蹭，正想着怎么回话，下一刻就被江云汀说的话吓得弹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