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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4页）

“欢迎哥哥回家。”

问言，柳青粲唇畔也勾起清浅的笑意，答道，

“你在哪儿，我总归是要跟来的。”

可还没等岱赭在柳青粲颈侧多蹭几下，柳青粲端详着指间残缺的纸雁，突然冷不丁的问了句，

“小桃花，这大雁的翅膀怎么缺着呢？是怕它有了翅膀从你面前飞走，就干脆不给他翅膀么？”

“这可不是个好习惯啊小桃花。”

柳青粲一字一句毫不粉饰地砸下，岱赭的身体越来越僵直，寒意从尾椎骨慢慢窜上大脑皮层，最后化作惊雷“轰”

得一声炸开，炸得岱赭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

这还是第一次，哥哥这么明晃晃的直戳他的龌龊心思。

以前很多次，表现的更明显的很多次，他都在尽力伪装掩盖，虽说做的并不好，可哥哥也都心知肚明的假装没看到。

回避遮掩他们之间的畸形爱恋，是他们无言的默契，无奈，却也达成了某种微妙的平衡。

现在哥哥为什么突然提起？

是什么意思？

是终于忍不了了，要……扔了他么？

岱赭不愿深想，下意识地又在回避那个答案。

不会的，哥哥答应过他的，不会抛弃他的。

哪怕他的爱恋畸形、丑陋、令人作呕。

那又怎样，哥哥不能走，也走不了。

岱赭漂亮的桃花眼里光影明灭，痴迷，饥饿，贪婪……

毫不怀疑，如果柳青粲做出任何抗拒的表情，岱赭是真的会把柳青粲的灵体吞进口中，放在心脏里养着。

融为一体，就再也不会分开了吧……

周遭的浊气愈来愈重，张牙舞爪地肆虐在柳青粲身上，纠缠着他翠色欲滴的灵体，忝弄，啮咬，吞噬。

柳青粲恍若未觉，毫不抗拒。

落在岱赭眼里就成了自暴自弃的抗拒。

哥哥，还不来安抚我么？

真的要控制不住了呢。

为什么不像从前一样哄我了呢？

岱赭第一次有了将他龌龊的念头宣之于口的勇气，听起来，直白，又无耻。

“哥哥是想像有了翅膀的雁子一样飞走么？这也不是个好习惯啊哥哥。”

“哥哥，别走好不好，我好饿啊，想吃了你，哥哥……”

岱赭感受着他的味道一寸寸彻底缠进柳青粲的气息里，表情兴奋而又挣扎。

听着岱赭如痴如魔的呓语，柳青粲终于动了——只见他修长的指尖翻飞着，几个呼吸间，就折好了纸雁残缺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