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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下落在她肩背上时,马车内传出了一声惊叫痛呼,孟岁檀眉心一蹙,抬脚便走了过去,那马车前没什么人影,生怕引起别人的注意和遐想。
但他却听着这声音,心高高悬了起来,以为她受了什么伤,且痛呼低吟越来越明显,砰地一声,马车车门被撞开,孟岁檀冒冒失失的闯入,看见了眼前一幕,彻底愣住了。
二人完全没想到会有旁人进来,宁离惊慌失措的拿衣裳拢住了肩头,眼眶欲掉不掉的挂着泪珠,鼻头红红小脸也被密闭的热气熏腾的微红。
孟岁檀满眼只是那脖颈处的红痕,忽略阿寰懵然无措的拿着铜钱的模样,宁离一副糜艳的模样叫他移不开眼睛。
“谁叫你进来的,你……你出去。”
她气急败坏的吼道,阿寰反应了过来,扯了毯子盖在她身上,急急拦在她身前,神色罕见的冷厉:“大人,您如此冒犯,对女郎家的名声影响甚大。”
孟岁檀也察觉到了失态和莽撞,罕见的有些无措,头脑一片空白的被赶下了马车。
宁离抹着眼泪穿起了衣裳:“好疼啊,算了,还是不要刮痧了。”
阿寰叹气,她已经手放的很轻了,没想到她痛感这般低:“那你好好歇息,我去瞧药好了没。”
宁离闷闷的嗯了一声,后背一片火辣辣的疼。
门被重新关上后,她眼泪混着咳意难受的不停,马车的车窗被敲响,宁离闷着声音问:“谁啊。”
“是我?哭了?”
低沉的嗓音透过月色徐徐传入她耳朵里,宁离听到他的声音便止了抽泣,方才的窘迫还停留着,她不想搭理任何人。
“疼不疼?”
他没头没脑问了句废话。
自然还是没有得到回到。
这一刻没有圈套,没有鱼钩,只是出于心疼和关怀,孟岁檀恨不得能把她抱在怀中轻声哄慰,但他克制淡笑:“从前你生病了便总是不喜欢吃药,我会在药丸中混杂蜂蜜或者加糖让你吃下去。”
他伸手轻轻一推便推开了窗子的一角,伸手把一盒药丸递给她:“不会苦,若你的咳嗽还不好,怕是过些日子还要这般。”
半响,手上一轻,他眼眸弯起。
给了药,他并没有离开,只是负手守在车外,静静的听着马车内的动静,月色下,长身玉立,面容平静,脑海却翻滚不已,满脑子挥之不去的方才那幅场景。
他站在马车隐蔽的一侧守着,阿喜端了些吃食上了马车,屋内又悉悉索索的动了起来,不多时一道气音响起,声音虽小,他站的近却听到了。
“阿喜,帮我拿一件小衣来,方才出了许多汗,难受。”
她嘟囔的抱怨,时不时还能听到痛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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