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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解裤子扣子的秦深，望着镜子里正注视他的二哥，手上的动作霎时滞停：“哥，这就不用看了吧？”

“……”

秦司无语，嘴唇蠕动，像是很想说点什么，最终走出卧室，同时关上门。

用行动证明自己的不在意。

秦深换好衣服，就去找二哥，看到对方坐在休闲区玩手机，轻咳声：“哥。”

秦司听到呼唤，关掉手机抬头，扫描一番秦深的装扮，并未提出任何意见，然后道：“走吧。”

秦深乖乖跟在哥哥屁股后头，来到大门外，正停着一辆车，他坐上副驾驶。

路途沉默。

秦深偷瞄身旁似是专心开车的人，总觉得二哥相比以往的态度，要冷淡稍许，像是在生他的气一样。

“哥，你不开心吗？”

秦深小心翼翼道。

秦司眼睛不带眨地回：“没有。”

……还说没有。

秦深顿时清楚二哥确实不开心，和他以前惹哥哥生气后的反应一模一样。

可为什么？

秦深冥思苦想，想理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把人惹到了。

他不说话以后，车内再次变得安静，而这份安静不同以前的自然，流淌着一股尴尬。

偏偏距离抵达目的地需要段距离，中间还要等待几个红绿灯，此刻被迫停下行驶，等着绿灯通过。

“咳，哥。”

秦深掐住手心，让自己的表现正常。

秦司还是搭理他的，瞥他一眼，示意他有话直说。

“你觉得我不够信任你吗？”

秦深询问。

秦司抿起的薄唇启开：“什么？”

秦深见二哥装傻，直接说明自己的想法：“我是不信任宋黎江，他在哥你心中的形象或许单纯是位有点烦人的追求者，我怕哥因此掉以轻心，觉得自己可以应付，可对方却耍阴险手段，防不胜防。”

秦司淡漠的脸生动几分：“你认为他会追求不成，使手段毁掉我？”

“是。”

秦深答得笃定。

听得秦司微微怔愣，他是好奇秦深如此肯定的理由，想到弟弟能够看到点他们每个人的命运，他自身也是知道有位幕后黑手推动着、操控着他们的人生，见秦深如此紧张，心中浮现某种可能：“成功了吗？”

意义不明的问话，秦深却是了解到其中的深意：“嗯。”

秦司拧拧眉头：“好吧。”

之前误会深深是为宋黎江的不愉消散，尽管前面回复里秦深也有提出缘由，但没有此刻的确定给予的说服力强。

重要的是，弟弟参加庆功宴，居然不是黏自己。

但这份心情，在正事前，自然只能抛弃。

秦司握紧掌着方向盘的手：“我知道了。”

秦深明显感觉到二哥的态度发生转变，那种隐藏在平静表象下的冷淡重新有了温度，关乎他的事上恢复了过去的暖意。

他暗暗松了口气，可算把人哄好了。

秦深可体验过好几次，自己无知无觉就把二哥惹生气，然后受到教训，吃多了教训都有ptsd了，叫他积累起处理感情的经验，就是没有多少实践机会，总被他用来察觉谁谁的暗恋，然后尽量不给对方难堪的拒绝。

不过这份经验在用来应对景哥上，效果不明显。

景哥那样的人，秦深无法用以前的经验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