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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用闲谈的语气谈起故人。
虽然来自异界的两人无法主动和除了自身同位体以外的人透露过多,但是却并不妨碍他们去说出对本世界无影响的事情。
比如这个世界的织田作已经死了,即使知道那个世界的[织田作之助]怎么样,也完全不会改变什么。
因为死人是不拥有任何可能性的。
织田作之助?
[中原中也]在脑子里搜刮了许久,才想起来侦探社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
他和[太宰治]……有什么关系吗?
之前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
[太宰治]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又反问:“您希望他过得怎么样呢?”
无效的对话,耗费时间却得不到结果,这是森鸥外所厌烦的。
尤其是和太宰治这一类聪明人谈话,对方如果不想继续,总有办法兜圈子。
而森鸥外又不可能真的把太宰治怎么样——不管是哪一个太宰治。
不然他当初就直接调一杯毒药给他,甚至不需要任何计策,那个孩子就会欣喜的接受这杯“礼物”
,甚至还会难得的心存感激。
可他最终却选择以极其恶劣的方式赶走他,这个叛徒的追杀令的下达也是如此敷衍与偏袒。
因为即使是忌惮,也不可否认也许日后还有利用或者交易的机会,毕竟太宰治的脑子能带来的利益是有目共睹的。
权衡利弊,他还是活着对森鸥外比较有用。
这份意图很明显,以至于连中原中也看懂了森鸥外的放任,于是和太宰治的见面也变得不再和权利与阴谋有关。
就在森鸥外想要绕开这个话题的时候,[太宰治]居然继续开口说话了。
“他还活着,他很好。”
[太宰治]抬起头,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第一次用自己本来的面貌面对森鸥外。
他想起离别时候,[森鸥外]也是这样平静的看着他,似乎有话想说,但最后只是低不可闻的叹息。
当时十八岁的[太宰治]以为他是因为自己的棋输一着而感到遗憾。
现在想来,也许[森鸥外]那时候就已经隐约知道了[太宰治]所渴望的结局,所以那有那么一丝微弱的可能是长者的无奈。
“……是吗?”
森鸥外沉默了许久。
撕开衣冠楚楚的场面话,他们都不是什么道德高尚的君子。
“所以就是因为这样,不太好的人变成你了,对吗?”
听到这个问题,[太宰治]却是勾起嘴角,似乎是想笑,但笑意不达眼底,他回答的声音不大,也不知道是在告诉别人还是在告诉自己,他说,“我很好。”
听到这个回答,[中原中也]没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两只狐狸的较量时间,他不想这样,本来应该尽量不掺和,但他真的忍不住。
“哈哈哈,你现在的样子,你管这叫很好?”
[中原中也]嘲弄的看着他,“你自己信吗?”
“……”
[太宰治]并未做出任何反应,他忽视了对方语气里的讽刺,冷冷的看向森鸥外,“你不会在我这里得到更多消息了,如果有什么疑问,你可以去找正在别墅里过得舒坦的不行的那两位——如果他们没死的话应该在那儿。”
“这么扎人做什么。”
森鸥外收起了首领的姿态,知道自己待下去除了适得其反,已经不会再有其它任何用处了。
但他还是表达了此刻最真实的想法,“你觉得这样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如果是的,那你应该释然,而不是现在这样,像一只刺猬。”
如果真的释然了,如果真的满足了,就不该是如今这样的场景,他们仨人也不会在此相遇。
只是人是复杂的,有些答案并不是非黑即白,强行去争执对错最终不会得到任何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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