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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中间有几页都被顾绯猗撕去了,整个故事听在耳中,更是断断续续。
谢长生对此的评价是瞎子拉琴——瞎扯老半天。
他摇头:“比微积分都难懂,不听了。”
顾绯猗应了一声,放下手中话本。
谢长生想站起身,可顾绯猗的手却还搂在他腰上。
每当谢长生腿上用力想要起来的时候,顾绯猗的手臂也跟着用力,把谢长生牢牢按在腿上。
谢长生扭头看他,顾绯猗也在望着他。
“小殿下为何总急着离开?”
他一手挽着谢长生的发,把头埋在谢长生的颈窝里。
他把之前亲手戴在谢长生脖子上的项圈,其中一颗挂坠的红宝石含在嘴里,牙齿与其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半晌后,顾绯猗终于玩够了那颗宝石。
他吐出那颗已然变得湿漉漉的红宝石,笑着的声音从谢长生颈窝里传出:“咱家还想再和小殿下亲近一会。”
-
接下来几日,因为要筹备正月十五的元宵宴,谢长生都只有晚上才能见到顾绯猗。
顾绯猗虽不在,谢长生却不自在。
顾绯猗大有彻底搬到毓秀宫来和谢长生一同住的意思。
不光每晚留宿,衣物也大都塞在了谢长生的衣柜里,更是把一些收集来的名家字画都挂在了毓秀宫的墙上。
也因此,谢长生和岁岁都开始掉毛了。
正月十五当日,宫内一片灯火通明。
老皇帝举办家宴,皇子公主、妃嫔们再次齐聚一堂。
老皇帝精神很好,搂着一个又是谢长生从未见过的美人,正脸贴着脸调笑。
顾绯猗仍立在老皇帝侧后方的黑暗中,似笑非笑地勾着唇角,目光扫过场上的每个人。
最终他的目光定在谢长生身上。
见谢长生朝他摆了摆手,算作打招呼,嘴角的笑意又加深了些。
这边,谢长生握着自己掉下来的几根头发,哭丧着脸看向坐在身旁的谢澄镜:“大哥哥我要秃了!
把你头发给我!
给我!”
谢澄镜:“……”
他刚想笑,却喉咙一痒,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谢长生忙一边给他拍背,一边把自己掉下来的
头发往谢澄镜头上插:“大哥哥,我的头发给你,都给你。”
谢澄镜咳得更厉害了。
谢鹤妙实在看不下去,抽搐着嘴角把谢长生拉开:“小傻子,快别逗大哥了。”
他给谢澄镜递了水,又挥手示意谢澄镜的侍女上前给他拍背。
好半天后谢澄镜终于止住咳嗽。
老皇帝的声音从上首传来:“大好的日子,太子惯会让人不舒服。”
谢澄镜因咳嗽而变得红润的面颊蓦地苍白下来。
他忙起身对众人道歉,又对老皇帝道:“儿臣知错。”
老皇帝却鼓起眼睛,瞪着谢澄镜。
瞪完了谢澄镜,又瞪谢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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