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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太师府前等了好一会儿,总算是迎来了主人。
一上马车,荆微骊还没坐好,就被男人硬拉了过去,眨眼的功夫便形成了跨坐的姿势。
忍着羞,荆微骊小声问:“做什么?”
樊封依然拉着她的手,可神色倒是不如在马车外时柔情蜜意,只听见他故意冷着调调说:“你回娘家,不喊我?”
“可你不是在宫里嘛,”
荆微骊抗议,不想吃哑巴亏:“那我总不能为了一顿饭先送消息进宫把你请出来吧,若真如此我名声还要不要了。”
看她气鼓鼓地盯着自己,樊封皱起眉,依旧不爽:“可你明明知道你那舅舅、舅母不是善茬依然不愿意喊我?”
这回轮到荆微骊烦了。
她一鼓作气地从男人身上翻下去,坐到一边时还故意跟他拉开好远的距离,远到中间再坐个人也不是问题。
她的手扒着小窗边缘,不忿道:“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呀,我都说了,又不是很急的事没必要非得喊你,只是吃顿饭他们又不能把我吃了,我可以应付的。”
樊封偏头,只能看见她的后脑。
胸腔内积淤的火团依旧熊熊燃烧,可他却想不出灭火的招儿,最后只能又抬起手臂去揽她的腰。
一把拍开他的手,荆微骊回头看他,气鼓鼓地说:“你还没道歉,不让你摸。”
被她认真的样子逗笑,樊封干脆自己坐过去,再度将她拥进怀里,随即道:“是我没思虑周全,惹阿骊不悦都怪我。”
荆微骊哼了声,这才允许他的大掌从后往前地伸过来,又拢在自己腰前。
耳廓又被他吹得酥酥痒痒,荆微骊下意识耸肩躲避,可奈何前者追得厉害她又避无可避,只能任由他狎昵着自己做尽风流事。
慢慢的,那只手从下面游弋而来,捏住了她的下颌,逼得她不得不偏头与之吻上。
可这个姿势太累,荆微骊有些撑不住,亲了还没三息便败下阵来,只微喘着气躺进他怀里。
樊封勾玩起她的发丝,又道:“阿骊,我们是夫妻可对?”
荆微骊有气无力地应了声:“对。”
“夫妻是否该患难与共?”
“是。”
“那是否应该不相互有所欺瞒?”
“是。”
品出来这话茬有点不对劲,荆微骊猛得坐直了身子。
然后转过来身一本正经地说:“我真的没有故意撇下你的意思,若你今日在府中我是定然会拉上你一道的,我只是怕误了你的正事。”
樊封扬眉,嘴角噙着两丝笑:“阿骊这话有两处不对。
其一,你在我心里比那些林林总总加起来还要重要,我也从来不觉得陪你回娘家不是正事;其二,我也没有认为你是故意撇下我,之所以心里烦闷也只是因为你甚至没有告信知会我,害得我回王府却没见着人,空欢喜一场。”
荆微骊一愣,讪讪问:“你回家了?”
樊封颔首:“陛下原本是想留我用饭,但我说思你成疾,他便说让我接你进宫,可没想到我回去一看竟连人影都没瞧见。”
竟是如此……
脸上蹿上一抹不自然地窘迫,荆微骊把额头抵到了男人胸前,听着他蓬勃有力的心跳喃喃道:“我知道了,以后有什么事我都会告诉你的。”
环在她腰上的手悄然收紧,伴着男人送过来的话一齐:“也不用‘都’,至少是可以跟我有关的便好,我不想当被你落下的那个。”
她咬唇,音如细蚊:“你才不是被落下的。”
—
姬未沉到底是没等来小夫妻跟自己一道用餐。
懒洋洋地吃了几口,便没了食欲放下双箸。
刚想传人撤菜,便听见从殿外传来的声音:“陛下,温丞相求见。”
“不见。”
姬未沉冷着张脸起身,放完话后便转而朝内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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