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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铖忙轻声安抚她,手放在她腹上,小声说:“玉儿莫慌,你腹中还有我们的孩儿呢。”
他顿了顿,又哼唱着温柔的歌谣,可他怀中的女子却依然没有平静下来,睫毛颤得厉害。
宗铖微微一笑,低头亲了亲她唇瓣,道:“怎么提起小香你就这般着急想要醒来了呢?你是记起来了吧?和小香打架,你记起来了你是谁,在你心里,哪怕忘记了,小香还是你最重要的人,旁人都比不过她,是吧?你别怪我,我太想你心里只有我了,改了你的记忆,换了你的脸,对小香谎称你失踪了,让你完完全全成为我的人,这些年就这样我们两个不是很好吗?”
女子的眼睛里流下泪来,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宗铖吻去她眼角的泪,又在她耳畔轻声呢喃:“你放心,你不喜欢小香的伴侣是巫族,我会替你看着的,等找个他落单的时候,便替小香杀了他,就这两日,如何?巫族与玉龙的结合,就我们两个就好了。”
这话音刚落下,他便察觉到怀里的女子微弱的呼吸一变。
“啪!”
宗铖抬起脸时,一巴掌便落了他右脸上。
只是那力道软绵绵的,显然是没什么力气。
宗铖笑着,目光落在怀里睁开眼的女人脸上,她的面上是不正常的酡红,一双眼水洗过一样,不似从前那般温柔爱笑,却是对他怒目而视。
女人唇瓣颤抖着,喘着气,她尝试着动身体,但浑身像是被什么束缚住了一样,无法动弹,只能任由自己被揽在怀里。
“玉儿终于醒了。”
宗铖神色柔和,伸手轻抚着她的脸。
“别叫我玉儿!
我不叫朱玉!”
女人别开脸,急喘着气,挣扎着,一双眼烧成幽蓝色。
龙吟之声瞬间响彻云霄。
宗铖没有松开她,反而抱紧她,手指却掐成诀,掌心鲜血在两人周围缠绕成无数条丝线,周身白色法阵亮起,强压着怀里虚弱的人。
两人周围飓风狂起,草木被连根拔起,蓝色的灵力被白色灵力压制着,挣扎着。
宗铖也喘着气,任由两人的头发纠缠在一起,他在她身上下了九道术咒,三重法阵,趁着她有孕才堪堪束缚住她,如今她竟是还想用渊海灵力,他昳丽的面容上笑容却更温柔了一些。
“是啊,你不是朱玉,你是狱朱。”
“但那又如何?如今灵域中人谁不知你是朱玉,谁不知朱玉是我未婚妻?你如今腹中已有我们的孩儿了,就当不知道巫族与你有仇不行么?”
“我还会和从前一样给你酿酒,你不是最爱喝酒吗?你昏睡的时候,我给你新酿了酒,可要尝尝?”
女人周围的气息被压制,她喘着气,眉眼间再不见半点往日温煦,她铁青着脸抓紧宗铖衣领,手指骨泛白,她质问,声音却极其虚弱:“我妹妹在哪里?她和我打了一架,你是不是又让她去压制须弥洞?”
宗铖的脸色也有些白,他抬起手,指尖的血便涌入狱朱额心。
狱朱一双幽蓝色的眼睛便像是木偶一样凝住了,没了神光,在她的额心缓缓形成一道印子,花钿一般,是条血色的蛇。
宗铖低头亲了亲她唇,松开手。
狱朱缓慢地眨了眨眼,那双眼睛又恢复了很多年前的模样,温柔明媚,清澈纯然,她望着他,有一瞬的茫然,她警惕着坐起来,皱着眉问:“你是谁?”
宗铖轻轻抚摸着她苍白的脸,唇角抿出温润的笑,“我是你的夫君,宗铖。”
狱朱的头很疼,她坐起来抱着膝,按了按额心,试图去想他说的话,脑子里却一片空白。
她迟疑着抬头,“那我是谁?”
“朱玉,我的妻子。”
宗铖语气轻柔,“腹中已有我们的孩子。”
狱朱的眼睛里像是有一层雾,朦朦胧胧笼罩着,她眉头微蹙,对宗铖的话半信半疑,却是低头摸了摸肚子.
西海酆都的比试台上。
滕香有一瞬间恍惚,握紧了手中剑,猛地抬头看向北荒清州方向。
“滕香!”
陈溯雪站在下面,看到对面的剑已经快到滕香面前,忙喊道。
滕香眨了眨眼,直到那剑尖快到眉心时才偏头斩出一剑,直接挑飞了对方的剑,将人击出比试台。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得了魁首后也没有一点笑容,直接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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