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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扶寂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因为无聊。”
苏折雾:“......”
直到沈扶寂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苏折雾才缓缓滑坐在地,手心全是冷汗。
他果然知道她的身份。
可他究竟想做什么?
试探?玩弄?还是另有所图?
可如今自己只是他手下的一个小小婢女,死了也不会有人替她收尸。
失去了曾经的地位,现在的自己可以说是毫无用处的棋子,不,或许连棋子都算不上。
这人到底是什么用意?
这一夜,苏折雾窝在角落,一夜未眠。
……
翌日清晨,穆安宁再次提审二人。
不等瓷秋开口,这次的苏折雾倒是一改常态,抢先开口:
“穆姑娘,奴婢有一事想言。”
穆安宁挑眉:“说。”
苏折雾道:“昨日奴婢送去茯汀堂的是一套紫砂茶具,壶身刻有松鹤纹样,壶盖完好无损。
而林姑娘席上所用的是一套青玉瓷壶,壶盖素面并无纹饰。
瓷秋姐姐所言壶盖有缺,恐怕是记错了。”
瓷秋脸色顿变:“你胡说!
分明就是松鹤纹——”
她语气激动,刚想扑过去对苏折雾动手,却先被一旁的侍卫拦下。
“哦?”
苏折雾唇角微勾:“瓷秋姐姐如何知道是松鹤纹?昨日你并未近前查看,又如何得知壶身纹样?”
瓷秋语塞,支吾道:“我,我猜的......”
苏折雾不再看她,对穆安宁道:“穆姑娘若是不信,可请何姑姑前来对质。
另外,奴婢昨日送东西去茯汀堂时,曾无意中听见有人密谋要害林姑娘,因怕打草惊蛇,未曾声张,如今想来,恐怕与下毒之事有关。”
穆安宁神色一肃:“此话当真?你听到了什么?说出来便是。”
苏折雾将昨日在茯汀堂外听到的对话复述一遍,略去了沈扶寂的部分。
穆安宁沉吟片刻,命人带何姑姑前来。
何姑姑证实了苏折雾的话,昨日她让观雾送去的确实是一套紫砂茶具,且壶盖完好。
瓷秋面色惨白,跌坐在地,喃喃道:“不可能......我明明看见......”
穆安宁冷声道:“瓷秋,你为何要诬陷观雾?究竟受何人指使?”
瓷秋咬唇不语,眼神闪烁。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通报声——林如月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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