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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茵:“嗯,别看了,够美了。”
言铃铃终于撂了镜子,眼神涣散地盯了一会儿课本,忽然苦恼地说:“万一他不收怎么办?”
应茵:“不收就算了呗。”
言铃铃:“不收我就太丢脸了。”
说起来,酒妩给寻弋送情书时,不是说最开始也被拒绝了,然后她硬塞给他的。
这么一想,言铃铃获得了点心理平衡,既然已经有人丢过脸了,还是她身边的人,就算寻弋这次不收她给的奶茶,也不算太丢脸,至少她和他还对上脸了不是。
酒妩懒懒地撑着脑袋,她们说话也没带人名,也没提送的东西是什么,她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她们在讲什么。
她们两人悠闲聊天的同时。
花季还在认真地跟酒妩讨论老师白板上布置的题目,她一句闲话也没有,拿着笔记本记答案。
中国人爱吃瓜,看热闹,这点儿基因在酒妩身上其实也有,但长期孤立在人群外,她下意识地压抑了许多。
花季显然比她更冷漠,一点儿关心他人琐事异闻的兴致都没有。
一场讨论二十来分钟结束,集中展示的时间十分钟左右,最后一点时间,老师給他们放了心理健康教育片。
同学们把窗帘都拉上,密不透风。
酒妩更热了,捏着外套领口轻轻地拉扯。
临到下课前几分钟。
花季转头问她,“你去食堂,还是图书馆?”
酒妩:“我出校,今晚上有事。”
花季:“嗯,那我去图书馆学习。”
酒妩:“嗯。”
干净利落的寥寥几句,她们一如往常般结束了对话。
一下午四节连堂的满课。
放课后,酒妩从教学楼出来,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地面湿滑,她举着一把黑伞,往校内的公交站点走。
北城大有两条公交线,一条从北门穿中路到南门,再从外侧的环校路回北门。
还有一条从西门到东门,弯路来回的是19路。
她走了一阵,热得出了细汗,走到公交站牌后,径直先去马路对面的奶茶亭买了杯冰奶茶。
老板才做好,正在封盖。
大马路上,一辆公交车破开路面薄灰色的积水,缓缓驶来,拥在公交车站牌下的人一窝蜂地往前门拥去。
酒妩接过老板递来的奶茶,走过马路,不急不缓地收伞上车。
下午五点和中午十二点是下课高峰期,校内公交车上人最挤,车上的位子基本都满了,酒妩往后扫了几眼,只能选择先站着。
她站了一会儿,三站过后,过了中区广场,大批从教学区到中区食堂吃饭的学生陆陆续续下了车,车厢里才空荡一些。
她戴着帽子也没看清四周人的脸,只看见一个一个的空位,她选了一个最靠后门的位子坐下,方便一会儿下车。
身旁似乎是个男生,帽沿下,她只看到对方染了雨渍的运动鞋,和深色的宽松牛仔裤,腿还挺长。
她保持着距离,把手里的奶茶挂在两个座位之间的扶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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