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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词的时候,梁晚实在跟不上她的逻辑,开始头疼。
“哦,”
阮佳像是自己想明白了般,单音节字愣是被她拖长了音调,“怪不得上次还头盔的时候还专门送节日祝福呢。”
12.“运气这么好啊。”
梁晚去洗漱的那段时间里,耳边全是阮佳的狂轰滥炸,她下午才有课,这会儿自然是闲的,闲到没事干在这儿八卦。
梁晚宿醉,头还有点疼,在阳台上挂好毛巾,语调平淡地解释:“真的只是普通朋友。”
阮佳老神在在:“你看我信吗?”
过了会儿,她又问:“那你们现在是什么阶段啊?还在暧昧?”
梁晚不想说话了,“……”
见怎么都问不出个结果,阮佳那点八卦的兴趣也就消散了,她踱步到桌边,看了看时间,“你得快点了。”
梁晚收拾着书包,“嗯。”
所幸今天没有早课,上午的课在十点半,她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
梁晚问:“之遥呢?”
阮佳拆了支棒棒糖,叼在嘴里,“也就比你早起个十来分钟吧,去教室占位置了。”
梁晚到站台那里等校车,校车五分钟一趟,她注意着时间,现在过去,时间还是比较充足的。
被外面的冷风一吹,脑袋反倒愈加昏沉,梁晚坐在站台的长椅上,脑袋往后靠着,微微阖目。
周溯就是这个时候看到梁晚的。
她身上穿着一件米白色的羽绒服,白皙尖巧的下巴缩进裹着的鹅黄色围巾里,安安静静的,在等车。
周溯盯着那儿瞧了会儿,偏开头闷笑了一声,“运气这么好啊。”
他抬脚走过去。
梁晚注意到旁边有人走近,挪了挪位置,直到那人在她耳边打了个响指,她愣怔地转过头,望着他,“是你啊。”
周溯手揣在兜里,在她旁边坐下来,“还难受吗?”
梁晚:“好多了。”
恰时,一辆校车到站,她起身,“你不去上课吗?”
梁晚看他没有背书包。
“今天没课。”
“那我先走了。”
“嗯。”
元旦一过,再上几天课,就迎来了考试周,那段时间梁晚整天泡在图书馆,忙着复习,那些负面情绪仿佛都可以被繁琐而麻木的学习所覆盖。
直到寒假放假,裴延川来接她回家。
好久不见,他与记忆中几乎没什么差别,男人似乎总是不显老。
梁晚能将第一次见他时的场景重叠起来,只是更多了几分岁月沉淀下来的成熟稳重的气质。
黑色宽松的羊绒大衣,同色系的有西装感的裤子,身形挺拔落拓,肩线平直开阔,没有一点迈入三十岁时即将发福的赘肉。
“晚晚。”
他总是这样唤她,嘴角噙着散漫的笑意。
梁晚一抬头,逆着冬日里暖薄的日光,便撞入那一双,如同黑曜石一般,沉郁深邃的眼睛。
后来她复盘过无数遍,也想不出来为什么,仅仅只是那样一眼,就让她迷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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