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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卿笑了:“作为沈家人我也有些人脉。”
看季言礼大约是赞同了自己的想法,沈卿把手里一直未拧开的药瓶递了过去。
“帮忙总要有来有往,”
沈卿指了指自己的脚踝,“我够不到。”
季言礼不接,沈卿也不急,顶着季言礼的视线很安静地等。
和本人的随意潇洒不同,季言礼眸色偏深,看人时总让人有种被审视的感觉。
此刻他两手垂在身前,松松地交叉着,右手手腕戴了支黑色的皮质腕表,把他整个人称得懒散贵气。
几秒后,接过去的药瓶被季言礼随手放在了一边。
他微弯身,抄过沈卿的腿弯把她从沙发上抱起来。
“沙发太矮,”
季言礼抱着沈卿往卧室走,“去床上涂。”
三层的别墅,最上面一层是阁楼。
一层除了偌大的客厅就只有一间卧室。
被放在柔软的床面上时,沈卿伸手摸到一侧的开关,打开了房间里的地灯。
原本只靠窗外月色照亮的屋子,登时被暖黄色的光线涌得温暖。
季言礼站在床的一侧,用纸巾垫在盖子上,扭开先前的那个药瓶。
他垂眸扫了眼靠在床头的人,眼睛里有戏谑:“开灯做什么?”
灯光晃眼,扰了本在月色里暧昧的气氛。
沈卿被靠在床头,两手交握放在身上,瞥了眼床边的男人,舔了舔唇,如实答。
“太暗。”
跌打损伤的金疮药,要用手心焐热,再敷在伤处揉按一会儿。
季言礼看起来不像细致的人,没成想这事儿却做得挺好。
季言礼半坐在床沿,手抚在沈卿的脚踝上。
也不知道是光线还是女人本身肤质的原因,总之她这脚腕处的皮肤无论是看上去还是握起来,都细腻得让人想起来苏州锦缎。
两人坐得近,男人袖子蹭着沈卿裸.露出来的小臂,痒痒的感觉从她的四肢蔓延到后侧的脊椎。
敷完药,季言礼站起来,用床头的湿毛巾擦掉手心残留的药液。
毛巾扔回床头柜上时,他摘了表,提着长袖衫的后领,毫不避讳的当着沈卿的面把上衣脱了下来。
沈卿盯着身前人清瘦而有肌肉的腰,两秒后不动声色的撇开视线,去看自己的脚踝。
很认真的思考,如果自己真把他睡了,吃亏的到底是谁。
“我去洗澡。”
季言礼像是没注意到沈卿这动作,把衣服扔在床尾的软塌上,转身去了浴室。
沈卿正左右扭着肿得跟馒头似的的脚,检查季言礼的药涂得到不到位,闻言抬眸往浴室那处扫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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