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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屋里足足站了五分钟,才推开窗户,为争华脱下鞋来,然后给他盖上被子。
她把房间整理了一下,整理好房间后,她把桌上那叠手稿小心翼翼地摆整放齐,一切收拾好后,已经到了晚上七点多了。
她到饭厅为争华买来了猪排、炸鱼和米饭,还要了一瓶葡萄酒。
争华仍在酣睡。
她坐到写字台前,掀开那叠手稿的最后一页,上面落款的日期是:十月二十日十五时三十四分写毕。
今天是十月二十一日。
这样看来,很可能是争华写完小说后便躺在床上睡了,这一睡睡了一天一夜多。
她的眼帘湿润了,一种母性和女性的柔情在她的心中掠过、翻涌……
她轻轻推醒争华,争华坐起身来。
于琼注视他,长长的头发,浓密的胡子,满脸的疲惫和憔悴,整张脸瘦了一圈多,两个眼窝也深陷了进去……
争华定了定神,当他看清屋里的一切后,他抱歉地冲于琼笑笑说:“我太累、太困了……”
说完,他深深打了个好几个哈欠。
于琼用嗔怪的眼神望着他不语。
争华站起身来点燃一只烟抽了一口问:“你什么时候来的?我睡的太死了,不知道你来……”
“我下午五点多来的。”
于琼望着他轻柔地说,然后她望了眼写字台上那半米高手稿说,“你终于写出来了。”
争华也望了眼那半尺多厚的手稿凄惨地一笑说:“我没想到我真能写出来,我现在怀疑是不是我写出来的?”
“当然是你写出来的,肯定不是我写出来,”
于琼说完笑了起来。
争华抽着烟,深有感触地说:“我现在才真正体味到写作的艰辛和痛苦了,这种劳动是欢欣和痛苦相伴的,特别是写不出来的时候,那种滋味真是折磨人,有好多次,我都准备放弃了,可是,我还是咬牙坚持下来了。”
“你已经成功了一半。”
于琼说。
“成功的另一半就是能出版了,但是能不能出版,我心里没底。”
争华说。
“我相信一定能成功出版的。”
于琼说。
“但愿如此吧。”
争华点点头。
“你睡了近三十个小时,一直没醒过吗?”
于琼感兴趣地问。
“我一直没有醒过来。
我记得昨天下午当我写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那种兴奋无法言表,那种疲惫不堪也无法言表,在写完最后一个字的那一刻,我浑身上下像散了架似的,站也站不起来了,就顺势躺到了床了,然后啥也不知道了。”
“睡了这么长时间,现在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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