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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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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小男孩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之后，心电图检测仪发出柔和“滴—滴—”

，眼里是模糊洁白的一切，目光慢慢凝聚，世界一片一片的恢复颜色。

微微转头，一个美丽妇人就这么枕在他病床前，随便挽起的浓密发鬓，那好看的眉眼，因疲惫而沉睡的脸，熟悉的呼吸声…手忍不住想要抚上去，固定在手臂上的管线拉动旁边的铁架，发出微小的金属刮蹭声。

美妇人的眼睛先于一切动作睁开，正对上她心心念念的孺慕眼睛。

“小玉…”

苏若燕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小身体各处都被插满了管线，眼泪滴在小儿的手臂上，诉说着一切。

“妈…”

他发白的小嘴唇轻阖。

“嘘…”

仿佛知道他心所想，纤长的柔荑把住他小手，思念的素脸贴上去，指尖轻动，掌心之内是熟悉的触动和温暖。

“我做了个梦，变成了一匹小白马，在草原上跑啊跑，嗯，…梦里好饿啊，我就一直吃吃吃…”

大拇指轻轻抚去杏眼边的泪水。

“嗯…”

苏若燕有很多的话要说，但都不如小儿此刻的呢喃，轻动的小嘴，把她浸泡在蜜水里的眼睛，泉水一样的温声细语，在她耳里如同天籁。

“有只乌鸦在我吃草的时候一直呱呱叫，它说，亲爱的小马啊，我知道有一个地方草特别好吃，又甜又多汁…”

他努力让声音显得轻快，拇指轻拭她眼角的泪。

“但这只坏鸟骗我掉进大坑，怎么都爬不上来，累得像只小笨猪。”

小男孩皱着鼻子模仿猪叫，小玉妈忍住捏他小脸的冲动。

“后来，坑顶探出只大猴子，张牙舞爪地让我唱歌，可我是马，哪会唱啊…”

看小玉认真的胡说八道，苏若燕“呲”

的轻笑出声，带泪的杏眼终于散去阴霾。

彦小玉缓缓呼出一口气，珍惜地感受着美母给予他小手之内每一秒钟的细腻温暖，“妈妈，你不伤心的时候最美…我好喜欢看。”

“…我不知道你以后还会不会像今天这样，我多么怕…我好怕。

…能不能答应我，不要再…我们可以想想办法，这个什么末裔，我们不要再做了…”

苏若燕手稍稍用力，要这个小男人给她保证。

彦小玉没有接话，手指在她丰润的嘴唇上轻轻撩拨，安抚她的情绪，手上轻轻用力，特护病床足够宽大，往旁边挪了一下，小手引导着他亲爱的美母，苏若燕明白他的意图，顺从的把上半身靠了上来，巨臀与修长小腰扭动出惊人的美感，柔韧性极好的身段依躺着，螓首就这么紧贴他耳腮边。

男孩小嘴唇微启，轻啄美母垂首可得的丰润樱唇，两双嘴唇深情贴合。

良久，等到分开的两人视线再次缠绵，似乎要失她所望，水雾迷蒙的眼睛在小男人的眼神里看到强烈的坚毅。

小手抚她修长鹅颈，探入后颈秀发之间，轻柔的摩挲。

苏若燕似乎要读懂爱儿此刻的心思，长长睫毛轻颤着看着他小脸，杏眼流连，那变得坚毅成熟的思索让她如此爱恋又陌生。

“…变种人的威胁太近了。

我在看到那些受害者的惨状，一瞬间就想到了你…”

彦小玉的呼吸变得急促，小脸肉眼可见的涨红，眼睛眼看着想要喷火，监视器的滴滴声一下子密集起来“滴！

滴！

—”

。

苏若颜被他瞬间暴涨的怒气吓了一跳，母爱让她跟着焦灼起来，樱唇不管不顾的探在小男孩耳腮边，紧贴着，吻啄着，“妈妈在这，妈妈在这…”

“我绝对不能容忍有这种威胁存在，想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