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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湖坊街,那栋自建民宅。
顾勇军一脚踹开虚掩的铁门,当先冲了进去,身后的下属们紧随其后。
当看清屋内的景象时,饶是这位见惯了风浪的老所长,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地上,八个壮汉被绳子捆得像一串待售的螃蟹,一个个鼻青脸肿,昏迷不醒。
而在另一边,十几个妇女和儿童蜷缩在角落,她们的眼神空洞、麻木,仿佛失去了灵魂的木偶,哪怕看到警察冲进来,也只是瑟缩了一下,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
一股混杂着血腥与罪恶的恶臭,扑面而来。
“畜生!”
顾勇军的眼珠子瞬间就红了,他胸中的怒火“腾”
地一下烧到了天灵盖。
他猛地一挥手,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两个人警戒!
其他人,立刻取证!
把这帮狗娘养的都给老子拷上!
快!
叫救护车!
把所有受害者都送到医院去!”
“是!”
所里的民警们也是个个义愤填膺,立刻分头行动。
然而,顾勇军的命令刚下达,民宅外,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瞬间响彻了整条巷子。
数道雪亮的警灯光束,将这栋罪恶的小楼照得如同白昼。
紧接着,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传来。
市局局长易英哲、副局长费明智,以及一位面容刚毅、双目赤红的中年男人,带着一大群荷枪实弹的特警,如同潮水般涌了进来。
为首的中年男人,正是省厅刑侦总队副总队长,沈乐章。
当他们看清屋内的景象,尤其是角落里那些麻木的受害者时,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混账东西!”
易英哲一拳砸在旁边的墙上,手背都蹭破了皮。
而沈乐章的目光,则像探照灯一样,死死地在每一个受害者的脸上扫过。
他从那些惊恐的少女脸上扫过,又落到那些呆滞的妇女身上,最后停留在几个孩子的面庞上。
没有……
还是没有!
他眼中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更深沉的失望、痛苦,以及那几乎要焚毁一切的担忧。
“报告各位领导!”
顾勇军快步上前,敬了个礼,语速飞快地汇报,“这个窝点是我所民警李凡在追捕飙车党头目时意外发现并捣毁的!
嫌疑人已全部被他制服!”
“根据初步审讯,该人贩子团伙的头目‘刀哥’,此刻正前往与上家交易。
李凡同志担心贻误战机,已经先行一步,打前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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