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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手打开电视机，把正在热播的《一剑破万法》当背景音乐，就见陆踆正襟危坐在沙发上拆着零食包装，动作小心翼翼的，像是在拆卸什么精密仪器。

暖黄灯光将陆踆侧脸锋利的轮廓照得柔和，楚云霁凑到陆踆身边，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怎么感觉你今天怪怪的？”

话音未落，楚云霁掌心下的肌肤骤然绷紧。

陆踆条件反射扣住他手腕，瞳孔深处掠过寒星般的锐光，又在触及他眉眼时化作春水涟漪。

“陆踆”

心里一个咯噔，“怎么会？”

楚云霁看到陆踆仿佛如临大敌的样子，顺势跌进对方怀里大笑，发梢扫过陆踆突起的喉结，“你应该问我哪里怪。”

陆踆眼睛里略过一丝疑惑，见楚云霁笑得都快掉下沙发了，抬起手将楚云霁揽到怀里箍住，歪了歪头问，“哪里怪？”

“怪可爱的——”

楚云霁故意拖长尾音，见陆踆听到他的话眼睛一亮，趴在那儿低头笑着，刚想说陆踆连这个土味情话都不知道，下一刻就被陆踆抬起下巴，亲住。

陆踆的吻比往常更凶，却在他吃痛轻哼时化作细密春雨。

陆踆唇齿间溢出半声叹息，“你才是，可、爱。”

楚云霁仰头，下一刻，窗户传来“当当”

的声音。

楚云霁和陆踆瞥过去，一双眼睛透过窗户望过来。

这是在顶楼，75楼……

陆踆眼神冷厉，剑眉下压着凛冽寒光。

楚云霁则一下子从陆踆身上跳下去，踉跄着差点撞翻桌子上的果盘，还是陆踆赶忙接住。

屋外，75层高空凛风呼啸，莫侯半透明的身躯贴在玻璃外侧。

他拿着今年一打的奖金，看着屋里交迭的两人正在干什么，赶忙移开目光。

见屋里的两个人已经发现了他，他期期艾艾的说道，“哪个，我是不是不该过来？”

楚云霁心里有点尴尬，但是他的眼睛瞥见莫侯手上的红色钞票，来都来了，赶紧让人，呸，让鬼进屋呗。

楚云霁咳嗽一声，“你怎么不走门，不过算了，来都来了，快进来吧。”

莫侯进屋后又瞅了一眼陆踆，然后又瞅了一眼。

他知道人间有一个明星和陛下长得一模一样，但是这还是他第一次正式见到。

不过，一个明星为什么也能看到他？

莫侯又又瞅了瞅陆踆，感觉神态、动作和陛下也像。

想当年，地府倾颓时，陛下带着他们这些老鬼重建地府时，也爱用看垃圾的眼神，居高临下的监工他们干活。

楚云霁见莫侯一直看着陆踆，皱了皱眉，赶忙跨出一步，抱臂挡住莫侯的视线，“看什么看？眼珠子不想要了？”

莫侯赶忙收回目光，恭恭敬敬的把手里的红钞票递上去，谄媚道，“黑大人，这是之前答应您的今年的鬼界精神文明奖和先进个鬼奖奖金，今天一发我就赶紧给您送来了。”

楚云霁伸手将钱接过来，嘴角都快压不住了，下一刻，看到红钞票上印着的“天地银行”

四个字，瞳孔倏地收缩。

他傻眼了。

楚云霁拿着钱的手有些抖，“你们的奖金是冥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