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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脏话在心头,嘴上却说不出口!
可恶!
——
江秋渔在屋内看完了全程,差点儿在美人榻上打着滚地笑起来,她甩了甩身后的狐狸尾巴,神色比之方才放松了不少,显然对林惊微的反应极为满意。
女主能是普通人吗?
若不是江秋渔对她百般纠缠,林惊微此时还端的是一副清冷谪仙的模样呢,哪儿能轻易被外面的狐狸精勾走?
就连她,也是日日纠缠厮磨,才能和林惊微亲热亲热,那只臭狐狸别想来分一杯羹!
江秋渔正用指尖卷着自己的尾巴尖尖,懒懒地躺在美人榻上打哈欠时,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动静,随后有一人轻飘飘地跃了进来,脚踩在地面上时,没弄出一点儿声响来。
江秋渔竖起耳朵,听见那人的呼吸很轻,脚步也稳稳的,直直地朝她走了过来。
等林惊微离她还有几步远的时候,江秋渔才笑了一声,身后的尾巴在美人榻上拍了拍。
“什么时候,清蘅君也学会了梁上君子的这一套?”
“正事不做,倒是惯会钻女儿家的闺房。”
林惊微脚步不停,方才在门外时,她便察觉到江秋渔已经醒了,只是因着某些原因,江秋渔只默默地看了一会儿,并未出声罢了。
清蘅君哪儿还有刚才坑灵漪时那虚弱疲乏的模样,她在江秋渔身前站定,轻声道:“赵舒寒的这几位姨娘,恐怕都不是简单角色,她故意不将此事告知你我,是想试探一二?”
她能猜到,江秋渔自然也能猜出来。
她与林惊微毕竟来得太过蹊跷,虽说林惊微暂时用自身的实力打消了赵舒寒的部分怀疑,但以那人谨慎的性子,必然得好好地试探一番,才能算是勉强相信她们。
她想必也很清楚自己这几位姨娘的性子,才会故意将江秋渔几人安排到后院居住,为的就是让脾气最为急躁泼辣的江折露前来闹事,以此来观察江秋渔等人的反应。
由此来看,赵舒寒同她这几位姨娘的关系并非想象中那般恩爱,她能毫不犹豫地利用江折露,已然能说明许多问题。
身为少城主,她不可能不知晓自己的夫人乃是一只狐妖,更不可能猜不到江折露会故意勾搭林惊微和灵漪。
毕竟早在书房时,赵舒寒便知道林惊微有一身至纯至阳的灵力了。
既然她在一开始便能猜到江折露的反应,还能如此利用江折露,又哪来的真心可言?
江秋渔方才按兵不动,神识却早已经铺开了,这院子里暂时倒没有赵舒寒安排的人,可院中那几处防御阵法,却隐隐与普通的阵法有所不同,想来,赵舒寒兴许能通过阵法清楚地看见这院子里发生的一切。
林惊微在布阵上颇有造诣,自然也将这其中的不对劲之处看了个清楚,只是她与江秋渔都不准备打草惊蛇,为今之计,只能先按捺不动。
赵舒寒想看,便让她好好看个明白。
而这一点,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两人都不曾告诉灵漪。
江秋渔勾了勾手指,示意林惊微蹲下来,仰头看她真的很累。
林惊微在她身前半跪,颊边的青丝跟着晃动起来,她浑身玉一般白,欺霜赛雪,眉不描而黑,唇不点而绛,眼瞳清透澄净,在江秋渔的注视下,平静的湖面终究泛起了一圈圈涟漪。
这副模样,只江秋渔一人得以欣赏。
江秋渔心头那点儿不舒坦终于消散了。
她用指尖抚摸着林惊微的唇角,指腹贴着她的唇缝,欲探不探,嗓音掺了蜜似的,裹挟着甜腻的香气:“那只狐妖的爪子兴许是粉色的,你为何不跟着她走?”
林惊微唇缝微启,江秋渔的指尖便顺势探了进去,指腹沾了点儿湿润的水光,清蘅君的面颊上也浮现出了一层薄红。
她虽然羞得满面通红,却也不曾推开江秋渔的手。
只是含糊道:“我不喜欢粉色的爪子。”
许久之前的一句玩笑话罢了,江秋渔竟然记到了现在。
林惊微深刻地认识到了江秋渔记仇的本领,以后说话还得更加小心才行,免得被记仇的狐狸抓住不放。
江秋渔这才抽出自己的手指,在林惊微的衣襟上擦拭干净了,末了,悠悠道:“那只狐妖真是好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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