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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准一慌,真就拍拍屁股滚了。
许岁:“.…..”
她不敢相信,抹掉泪,眨眨眼,他已经跑没影。
自打那以后,许岁半个月没跟陈准说过一句话。
《水浒传》被她赌气还回去,直到高中毕业的暑假才把剩下内容读完。
……
许岁平时很少掉眼泪。
那是陈准第一次见她哭,今天又碰见一次。
陈准直挺挺躺在床上,听着门外压抑的哭声,不知为何,手心全是汗。
即使此刻没亲眼见到她的样子,光听声音,他也手足无措,呼吸困难。
窗开着,摇曳的树影投在墙壁上。
不知这样躺多久,外面终于寂静无声,单人床直对房门口,缝隙里的微光也消失了。
陈准浑身僵硬,试图侧躺,单人床“吱嘎”
一声响,声音在黑夜里尤其突兀。
他放弃转身,又小心翼翼躺回去。
睡意全无,陈准想起那次两人和好后,许岁记仇好多年。
每当和她走过天桥,她都会指着下行阶梯,“好心”
提醒他,他曾经在这里把她摔了下去。
陈准口上嫌她烦,但歉疚感终究使他记住与她相关的这个片段。
直至今日,留下后遗症。
像是一种心理暗示,无论身在何处,遇见楼梯总会想起许岁。
陈准偶尔想不通自己为何迷恋她,没有太轰动的事件,可点点滴滴拼凑起来,眼里便只剩她。
时间久了,变成一种执念,一种感觉。
他明白,如果没有顺城这个家的交集,想见她都成为一种奢求。
越想越睡不着,陈准转移注意力,回忆基地里有多少只小动物可以开放领养。
领养日定了下来,在下月28号。
具体细节还要碰一碰,他和几位义工约好,明晚在大学城附近见面……
陈准迷迷糊糊睡了会儿,五点钟离开的。
清晨,许岁在自己房间醒来,身上穿着郝菀青的碎花睡裤和白背心。
她做了一个诡异的梦,梦里回到火锅店后巷,见到了那只小龅牙。
许岁抱起它,没有想象中那么臭,它身上气味反而很清爽。
许岁就问:“你洗过澡啦?”
小龅牙当然不会说人话,摇着尾巴,歪着头,忽然伸出舌头舔她。
许岁觉得痒,缩着脖子笑。
可更荒诞的是,她非但没有把狗推开,竟凑过去与它互舔。
悄悄睁眼,它突然变成一个人,更恐怖的,那人竟是……
许岁下意识摸了摸嘴唇,脑袋嗡嗡直响,庆幸是梦。
房间空调关着,她热出一身汗,摸了摸床单,许岁确定没有睡梦中自己回房间的能力,爸妈可能也没有抱动她的力气。
她闭了闭眼,穿鞋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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