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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徐蓬与怎么回答的?”
贺之盈追问。
“徐公子只说不知,但是派人按照那些人的武功路子去查问了,若是能寻到那伙贼人的出处,也许就能弄明白了。”
贺之盈点点头,但她觉得,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查到的。
等等——女娘蹙眉质问:“既是上门向我和表兄赔礼,怎么没人禀报我?”
“本是要的,桐花正要叫人传话给娘子,但表公子听闻娘子正在见客,便说不必禀报了,他会见徐公子便可。
他们也未聊多久,表公子便称他精力不济,送走了徐公子,彼时娘子与彭掌柜还未谈完,婢子们便也没有进房禀报。”
不必禀报了?
表兄何时变得如此亲民了,以他的秉性,不是应该派人将她喊出来,他才好称病不来么?他既接待了徐蓬与,问完昨夜情况又派人送客,难道是他想要单独与徐蓬与谈昨夜之事,还是……见她受了伤,又正在待客,不想打扰她呢,让她费神呢?
一种名为希冀的情绪如一颗嫩苗般在她心中生根。
此刻,她希望是后者,这样,她才能离改变命运更进一步。
“等会我们去风竹院。”
贺之盈望向不远处的红木柜,里头躺着几张灯笼图纸,是她前两日画的,本想令人打造出来,过几日灯会时用上,并送一盏给容惟。
但她昨日去参加徐蓬与生辰宴,后又伤了手,这件事就搁置至今。
离灯会不过几日了,她本该立刻令人取了图纸加急打造的,但现下,她改变了主意。
灯笼自然要造,但不一定是她画的那个模样。
-
春夏交接,白昼渐渐拉长,天色将瞑未瞑,半边天如火烧般将火红蔓延,染红了风竹院前的丛丛绿竹。
贺之盈就是在这时到的风竹院。
霜云上前与门前小厮说明来意,小厮不敢怠慢,立刻进院禀报去了。
不久,长风出来迎她,和煦道:“贺娘子请随我来,公子在小院里等您呢。”
“有劳。”
贺之盈客气道。
随着长风的脚步踏入风竹院,虽说风竹院离她的月海楼很近,但她不怎么踏入其中,只知道院内院外都栽了不少竹子。
许是容惟在此居住的缘故,贺之盈努力地将院内与记忆中的风竹院做比,试图寻找容惟在此留下的生活痕迹。
走过一段小径,贺之盈拂下落在臂间披帛的竹叶,不慎扯到了右臂伤处,不忍地皱了眉,就在此时,面前开阔,映入一道小院院门,容惟在小院尽头处的竹下等她。
郎君今日换下了昨日脏了血污的玉色衣袍,换了件竹叶青,倒与身后的苍翠竹林相衬。
石桌上已摆好了茶盏,似乎还能见到茫茫白雾轻盈地穿透竹林,消失不见。
“表兄。”
贺之盈走近唤道。
容惟看了看她面前的石凳,意思是叫她坐下。
贺之盈从容坐下,霜云跟上取出一叠纱纸,放置好笔墨。
容惟望着桌上的物什,心道不好,蹙眉道:“你又有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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